慶俞帶來的消息,是有關於韓羿和蕭卿若的。
在蕭九泠離開臨南府的時候,蕭卿若已經有了身孕。
並且,據說蕭卿若在有了身孕之後過於驕縱,惹得韓鄧氏不快,好幾次都在暗中攛掇韓羿把人賣了的事。
韓羿遲遲沒有表態,蕭九泠還以為他多少還是有些良心的,不會去傷害一個懷著他骨肉的女人。
卻沒想到,她離開這快兩月的時間,韓羿真的被韓鄧氏說動心了。
只不過,事情的發展並未像韓羿所設想的那樣。
「先是韓鄧氏偷偷把安胎藥換成了墮胎藥,給二小姐喝下。二小姐不防備,便滑了胎,丟了肚子裡的孩子。」
「二小姐知曉是韓鄧氏所為後,在韓家大吵大鬧。韓家的人把她鎖緊柴房裡,對外宣稱二小姐生了病,得了癔症,見人就咬。」
「本身那韓家所住之處,就比較偏僻,這事傳出去後,就更是無人敢登門了。」
「韓羿呢?」蕭九泠聲音中透著一股寒氣。
慶俞偷偷看了她一眼,才繼續道:「韓鄧氏動手那幾天,韓羿不知所蹤。據說,是為了給妻兒更好的生活,出門去找生計去了。」
「哼,他能找什麼生計?」蕭九泠諷刺地笑了笑。
慶俞點頭:「後來,我們的人看到他從城中賭坊里出來,也偷偷去打探過,那幾日他都在賭坊里賭錢,輸贏各半,但總的來說,還是輸了些銀子的。」
「後來呢?」蕭九泠平靜地問。
慶俞又接著說:「後來,二小姐在家裡鬧得太兇,韓鄧氏就叫人來把韓羿叫回去了。說是找到了買家。」
他在說這番話時,情緒中沒有半點波瀾。
從他作為蕭九泠陪嫁來到慕容府開始,他就只是蕭九泠的僕人,不再是蕭家的僕人。
「韓羿到了家裡,故意演了一齣戲,表明自己不知道韓鄧氏做的事,安撫了二小姐。也不知道二小姐是怎麼想的,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韓羿必然知情,可二小姐就這麼信了他的話。」慶俞想不明白。
蕭九泠心中卻想得明白。
蕭卿若不是相信韓羿,而是捨不得他被國公府找回去後,那搖身一變的身份。
這一世,成為國公府世子夫人,仿佛成為了蕭卿若的執念。
「可是沒想到,當天晚上又出事了。」慶俞嘆息。
他都沒想到韓家一天天的竟然這麼精彩。
「又出了什麼事?」蕭九泠問。
慶俞道:「當天晚上,二小姐起夜,撞見了自己的丫鬟和韓羿在韓家的柴房滾在了一起。」
「」蕭九泠瞪大雙眼。
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。
韓羿這人的真面目逐漸暴露之後,她只覺得這個人噁心極了。
一想到前世自己和他在一起的那十年,蕭九泠都忍不住想吐。
「二小姐當場發了火,抓著丫鬟的頭髮又踢又打的,韓羿上去想把兩人拉開,沒想到二小姐一時間沒站穩,摔在了地上,頭也磕傷了。」
蕭九泠聽得頭疼,她揉了揉太陽穴,「說結果吧。」
慶俞瞭然,立即說出最終韓家的鬧劇結局。「二小姐不見了。」
「嗯?」蕭九泠抬起頭。「什麼叫不見了?」
「二小姐受傷後沒兩天,韓家就傳出二小姐不守婦道厚與人私奔的消息,韓鄧氏把她罵了好幾天。但我覺著,以二小姐對那韓羿的心思,絕不會和別的男人私奔。更何況,我們的人都在外面盯著,也從未見到二小姐與別的男人走近。」
「那人到底是如何不見的?你派人去找了嗎?」蕭九泠皺起眉。
慶俞道:「找了。我們暗中查了一圈,覺得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,二小姐不肯原諒韓羿,兩人爭吵中,韓羿可能失手把人打昏,他卻誤以為人死了,所以偷偷背著人把二小姐運出了韓家。」
「為何不是把她賣了?你之前不是說韓鄧氏一直打著這個主意嗎?」蕭九泠道。
慶俞:「因為我們的人親耳聽到韓鄧氏說了句,害她損失了幾十兩銀子。這個錢,定然是他們打算賣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