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新房內開始陷入詭異的沉寂。
昏昏欲睡之際,宋大少撐著僅存的理智,有氣無力的道:「我還想洗個澡再睡覺,你難道想在裡面憋一整宿麼?」
盥洗間門口,先是一隻精巧的玉手扒住了門框,隨即,一張精緻無暇的芳容一寸寸的閃現了出來,一隻明眸警惕的瞅了瞅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宋大少,似乎確認對方暫時不會有什麼攻擊性了,這才緩緩的將腿腳挪出來。
宋世誠從床上坐起來,瞄了一下這做賊似的新娘子,被酒精熏暈的大腦中樞,直接順出了一句不耐煩的胡話:「你怎麼還杵在這兒,耽誤人休息!」
聞言,正準備卷行李跑路的沈孝妍,動作硬生生的定格在了那兒,扭過頭,一臉匪夷所思的瞪著這醉鬼。
新婚之夜,新郎要把新娘攆出新房?!
還是以妨礙新郎睡覺的名義攆走?!
這是什麼鬼?!
雖然沈孝妍壓根就不想多留在這臥室半秒鐘,可自尊心依舊被這話造成了一百點的傷害,氣急之餘,她本想分辯一下,不過動了幾次嘴唇,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難道反問自己這位新娘子不呆在新房還能上哪去?
那豈不是表示自己想跟這禽獸共度春宵一刻?
最終,面對這毫無邏輯的質問,沈大夫竟然無言以對了。
那麼,問題來了
「我睡哪?」沈孝妍忍著滿腹憋屈,氣咻咻的問道。
「房間這麼多,你想睡哪都行啊。」
已經醉到一定程度的宋大少,干出了比禽獸還不如的勾當,隨口撂下一句,便自顧自的起身往盥洗間走去。
一來,他現在累得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,只想趕緊洗完澡睡一大覺,哪有閒情理會面前站的是美人還是美豬。
再則,被葉天用銀針扎了後,他那方面的能力到現在都還沒恢復,幾次想過兌換【金鱗大補劑】,但一看那少得可憐的氣運值,以及接下來做任務可能需要兌換物品,還是決定來「日」方長。
反正如先前說的,自己又不缺女人,等到氣運再高一些,隨時隨地,想玩什麼漂亮女人沒有?何必自討沒趣,強推這個仇視自己、沒點情趣的女主角。
沈孝妍感覺已經無法再用正常人的思維溝通了,不過眼看這禽獸確實沒有什麼不軌意圖,心頭的大石頭也不由落了地。
可正當她準備把搬出來的東西重新裝回行李箱,剛衣服脫了一半、光著上半身的宋世誠忽然從盥洗間裡走了回來,沉聲道:「你不能走!」
「咚~」
沈孝妍抓在手裡的護膚水瓶當即掉落在了地上,再度懸心吊膽了起來,瞪圓了杏仁眼,警惕道:「你要幹嘛!」
「你得睡這裡!」
宋世誠一本正經的道,仿佛在說著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。
沈孝妍錯愕片刻之後,腳步立馬蹭蹭的不停往後退去,雙手交叉擋在胸前,又羞又急的叫道:「你怎麼又不講信用了!明明說好了不會碰我,我才答應跟你結婚的!現在陰謀得逞,又想過河拆橋了是吧?宋世誠,你也太卑鄙無恥了!你這大禽獸!」
「你能不能聽我講完再激動,我的頭夠暈了,沒工夫聽你聒噪。」
宋世誠翻了個白眼,心想這女人被迫害了幾次,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了。
只是,看見她神色警惕惶恐的縮在牆角,跟一隻待宰羔羊似的,又莫名的覺得有趣好笑。
揉了揉臉,等到神志稍微恢復了一些,宋世誠方才解釋道:「我剛剛忽然想到,如果你睡到其他房間的話,回頭我媽就該找我們的麻煩了,更準確的說,是找你的麻煩!」
沈孝妍怔了怔,瞬間恍然大悟。
試想,如果她真的搬去其他的房間睡了,再被季靜給獲悉了,回頭非得鬧出什麼么蛾子!
雖說季靜不滿意她,也清楚這段婚姻的利益本質,但在名義上,她終歸已經是宋家的兒媳、宋世誠的妻子了。
新婚之夜,兩口子就分房睡,這位愛子如命的婆婆將會作何反應,恐怕大家都能腦補得出來。
「應該沒那麼嚴重吧,而且你都說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