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兒之後就陷入了昏迷,第二天看到她爸沒事兒,也就放心了。不過在那之後,順兒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變化,每次她媽又嘮叨什麼,他爸明顯的不相信老婆的話了。順兒好奇,就問了秋氏,
「奶奶,我生病那天,不是讓我爸去放生嗎?後來咋樣了?」
秋氏餵了孫女喝一口山楂罐頭,一邊繃著臉說道,「多虧了我讓大雙爸跟著去了,他剛走出去沒二里地,就讓一個大客車給颳倒了,人一下就蒙了,幸好大雙爸在後頭,把他從溝里拉回來,送到醫院去,腰閃了,現在還貼著膏藥呢!你說這莊稼人,閃了腰,將來幹不了重活兒可咋整?」
「沒大事兒。」
「是嗎?」
「嗯,放心吧!」順兒一臉堅毅,信我者得永生!
順兒這一病,小臉兒都瘦了,在家裡吃了小灶,怕她不開心,爺爺還說要給順兒要條小狗,可是順兒說啥都不干,怕傷心。晚上,金德水就跟老伴兒說,孩子這是傷心了,順兒的心思重,旁邊的順兒的睡的迷迷糊糊的,她的心思重嗎?這老兩口就是愛琢磨。
順兒都好了,可是爺爺奶奶不放心,直接請了長假,這可好了,今年冬天不用去學校挨凍了,就是一個人在家裡悶啊!東北就是這樣,一月過年,二月耍錢,三個月種地,一年六個月干閒。所以現在,陳順兒坐在家裡的炕頭上耍錢,
「趕緊的,到誰了?」
「我的,我的……」
「雙天至尊,哈哈……」陳順兒又贏了,面前已經放了好幾毛錢了,王宏偉,張小雙,還有張大雙和大姨家的常金庫,旁邊大梅看熱鬧,她的零花錢已經高利貸給哥哥了。
炕上放著牌九,幾個孩子吆喝著再開牌,也沒看見有人進來,不一會兒,於桂榮和於桂珍就來了,看到大人來了,幾個孩子就怕了,想要散場,
「哎哎,走什麼啊?趕緊的,要開牌了,誰想跑啊?把褲子脫了再跑。」這可是早就說好了的,
於桂榮指著大女兒說道,「你個丫蛋,就知道作妖,趕緊把錢還給他們。」作為老師,好好教育這些小崽子是必須的,
於桂珍也說道,「趕緊收拾了。」
大姨還是很有威信的,不過絕對不能讓步,「大姨,還讓不讓人活啦?我們這也是娛樂啊!」
「你就不能唱唱歌,跳跳舞啥的,實在不行,寫作業。」
王宏偉小聲的說道,「我寫完了。」
「那我再給你們留點兒。」於桂榮興致勃勃,腦袋一轉,進而想到可以把這群野孩子組織起來,這也太野了,
「散了散了,把自己的錢收好。」一看形勢不好,趕緊讓大家把自己的錢收好了,散場,
於桂榮見大家要走,趕忙攔著,「哎哎,別走啊!」
王宏偉走到門口,跟順兒比劃,「啥時候開下一局啊?」
「明天!」
於桂榮見女兒跟人家擠鼻子弄眼的,哼道,「幹啥呢?」
「告別!」回頭一看,她老媽把錢拿走了,「哎呀媽,你拿我的錢幹啥?」
「給你存著,放你手裡就知道亂花。」順兒撇嘴,有去無回,哼,誰不知道,沒關係,咱能空手套白狼,
一看這丫頭就不服,於桂榮把牌九也拿走了,順兒氣的鼓鼓的,回頭一看,陳磊那小子正衝著自己做鬼臉呢!
「你等著,臭小子。」
「媽,大姐威脅我。」陳磊馬上告狀,
於桂榮還想說啥,被大姨鎮壓了,於桂珍給自己的兩個孩子穿鞋,然後對順兒說道,「順兒,好好養病,明天再讓你二哥和大梅陪你玩兒。」
「行,大姨,留下吃飯吧!我給你做好吃的。」
於桂珍一樂,「小丫頭,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。」
「大姨,你可不能冤枉我,我這是真情流露。」順兒一臉的鄭重,媽媽在旁邊冷哼,一把將陳順兒抓過來,摸摸腦袋,
「哎呀,大姐,還有點兒熱,不行,我去找王大夫,再打兩針。」
刺溜,順兒被大姨抓過去摸額頭,「沒事兒吧?」
「沒事兒!」推牌九太興奮了,呵呵!
於桂榮一臉的擔心,知道公公婆婆都出去串門兒了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