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整個窯洞內怪異的氣氛讓走進來的張德山有點詫異,見到土炕上躺著的眾人望著自己,張德山也有點摸不清頭腦。
撓了撓頭,張德山指著土炕的最外面對著正在收拾行李的陳文軒開口說道。
「陳文軒、武磊你們倆睡這邊。」
陝北的冬天十分的寒冷,這個位置離門窗近,夜晚川道的寒風會透過殘破的塞著干秸稈的窗戶滲進來,所以大部分人是不願意睡這裡的。
「這誰弄的!」
陳文軒平靜的聲音打斷了張德山的話。
聽到陳文軒的話,整個窯洞內陡然間變得不安分起來,炕上躺著的眾人發出絲絲索索的聲響。
「文軒怎麼了?」
看著陳文軒轉過身,望著炕上躺著的眾人平靜的說著話,張德山帶著疑惑的問著。
沒有理會張德山,陳文軒隨意的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扔在了一邊,接著一邊活動著手腕開口說到。
「怎麼了,敢做不敢當嗎?」
「就這麼點出息,以後還是回家奶娃吧。」
看到陳文軒的動作,張德山走近一看,臉色一變。
看著炕上躺著正望向自己的眾人,張德山也明白了怎麼回事。
見到熊昂軍背著自己,張德山對著張大力開口問道。
「大力,你說怎麼回事。」
張大力自陳文軒他們回來時心裡便一直在掙扎是否告訴陳文軒。
此時聽到張德山的話,張大力長長吐了一口氣,似乎內心的煎熬也得到了釋放。
「德山,那個熊昂軍翻了陳文軒的背包,從裡面拿了煙、還有奶糖。」
聽到張大力的話,張德山也有些頭疼,又是這個熊昂軍。
不過自己是男知青這邊的隊長,張德山也不能置身事外。
「熊昂軍你拿了什麼東西趕緊還回來。」
「你們磨磨唧唧的吵個啥,不就幾包煙幾顆糖嘛。」
背對著眾人躺著的熊昂軍聽到幾人的話,不耐煩的轉過身從炕上走了下來。
瞪了一眼張大力,熊昂軍朝著陳文軒這邊走了過來,像是一隻直立行走的人熊。
「熊昂軍,我警告你快把東西還給陳文軒。」
沒有理會張德山,熊昂軍走到陳文軒面前,叉開腿抬著頭望著陳文軒說道。
「小子,今晚的歡迎宴有你熊爺一份,熊爺我拿你幾包煙幾顆糖不過分吧。」
「放心,爺們也不是白拿你的,以後這邊我罩著你。」
「你這小子白白淨淨的,家裡條件可以啊!」
「你小子不會生氣了吧!」
看著眼前絮絮叨叨說著話的熊昂軍,陳文軒笑了。
這一刻陳文軒想到前世父母在外打工,自己上初中剛住校那會,也是遇到同樣的人。
穿你的衣服,翻伱的包,隔三差五還要找你借點飯票。
當時瘦瘦小小的陳文軒都沒有慫過,何況現在了。
「你不會想對你熊爺動手吧,我可告訴你,那你可就攤上大事了。」
看著眼前不說話,望著自己邊笑著邊活動手腕的陳文軒,熊昂軍也笑了。
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,熊昂軍指著自己的耳朵對著陳文軒說道。
「知道這是什麼嗎?」
「摔跤耳!」
「張隊長,你也看到了這個可不怪我。」
「文軒......」
張德山的話還沒說完,在窯洞內觀望眾人以及熊昂軍詫異的目光中,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在窯洞內陡然間響起。
捂著臉的熊昂軍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陳文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