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韶疲憊地揉了太陽穴,她說了那麼多話真有些累了。詞字閣http://m.cizige.com
田大林說道:「大丫,你累了回屋去休息下,等做好飯了我們再叫你。」
田韶搖搖頭,說道:「田二丫,你去收拾東西。」
二丫臉瞬間白了,結結巴巴地說道:「大姐,你、你讓我收拾東西做什麼?」
田韶冷著臉說道:「自然是搬到外頭去住。你不會以為發生這樣的事,我還會留你在這兒吧?」
二丫不想搬,但她不敢反駁田韶,哭著說道:「大、大姐,現在這麼晚了我搬哪兒去?總不能讓我睡大街吧?」
田韶眼皮都沒抬,說道:「今天先跟爹回家去住,明天自個去找房子。當然,你要想去睡大街也可以。」
二丫知道田韶這是不準備再管她了,嚇得哭了起來:「爹、爹,我不要搬出去。」
田韶被這嚎哭聲吵得頭一抽抽地疼,她與田大林說道:「爹,你跟我進屋,我有話跟你說。」
田大林跟著進去了,等田韶坐下後他就說道:「大丫,季家的事錯在我跟你娘,是我們昏頭了看季元生條件不錯就急於定下來。」
田韶等他說完後道:「爹,這次的事我也有問題,我的方式有些過激了,但最大的問題在二丫。你若不想她一直這樣下去,就聽我的。」
田大林一聽,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:「爹聽你的,爹都聽你的。」
田韶說道:「爹,二丫到明年才滿十六歲,這個年歲很容易被人哄住的。爹,還是再過兩年給她相看吧!」
之前田韶說過好多次,可惜夫妻兩人都聽不進去。這次經了季元生的事,田大林終於答應了。
隨後,田大林將二丫帶回家去。
第二天中午,田韶將一把鑰匙給了二丫,這是租房的鑰匙。
田韶說道:「下午你請一個假搬,下班之前我不想再看見你。」
不僅如此,田韶還將給她手裡的房門鑰匙以及兩把自行車鑰匙都收了回去。
三魁這日也提前一個小時回來幫她搬東西,看她一直哭說道:「你別哭了,表姐現在正在氣頭上,等她氣消了到時候就能搬回來了。」
二丫眼淚都止不住,說道:「不會的,大姐說不讓二舅上門,咱家就跟二舅斷絕關係了。」
三魁搖頭說道:「這怎麼能一樣?你跟大姐是親姐妹,她不會真不管你的。」
二丫沒這麼樂觀。
田韶給二丫租的地方離工廠並不遠,走路四五分鐘就到了。房東家是兩位老人帶著三個孩子,騰出一間屋租出去貼補家用。
跑了三趟,三魁才將東西全都送了過去。再回來,他看到田韶正在院子裡鍛煉。
三魁猶豫了下說道:「姐,你真不管二丫了?」
田韶沒接她的話,只是說道:「我下午去了夜校找了校長,從明晚開始讓她跟著你一起去夜校念書。你告訴她,什麼時候脫盲,什麼時候搬回來。」
頓了下,她又加了一句:「若是讓我知道她再跟季元生有往來,就別留在縣城了,回家種地去吧!」
三魁很高興,他就知道田韶不會真的不管二丫。第二天清晨他就興匆匆去找二丫,將這消息告訴她。
二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:「表哥,可是我學不進去啊?」
三魁說道:「沒事,就開始幾天很難,到後頭慢慢地就容易了。你這有基礎,肯定會比我學得好。」
見她不應,三魁道:「你要不去,大姐就不會讓你搬回來,以後你的事也不會管的。二丫,你難道不想轉正了?」
房東家的房子光線不好,床睡著還咯吱咯吱地響。不僅如此,電燈多用一會那老太婆就念叨個不停。
二丫硬著頭皮道:「好,我下班後直接去夜校。」
雖然開課兩個多月,但二丫有基礎勉強跟得上。只是太辛苦了,她清晨五點上班,下午六點才下班。夜校是到八點四十下課,回去了還得抄寫生詞跟做算術題。兩天下來,上班的時候一直打哈欠。
葛大娘推了下她,問道:「我聽說你被你姐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