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越知道張建和的七寸在哪裡,他說道:「你若是不去,一旦被抓就得坐牢,不僅你自己名聲掃地,伯父伯母也要矮人半截。筆神閣 bishenge.com就是你女兒,也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。」
張建和聞言苦著臉說道:「越哥,我也想過逃去港城,還找了中間人。對方有路子,說只要我交三千塊,包我平安過去,只是我捨得不我爸媽。」
這一去可能這輩子都見不上了。他都還沒好好孝順父母,真狠不下心丟下父母不管逃出去。
因為游勇的媽嘴不饒人,得罪過了不少人,他們現在這般高調,張建和這些日子是寢食難安就怕哪日出事了。也是如此,他也想給自己找退路。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,一想到這輩子見不到父母,他就下不了決心。
田韶聽到他的顧慮,笑著說道:「現在倒賣資料書被查出來是重罪。不過以後政策越來越寬鬆,過個五六年,這壓根就不是個事。」
張建和不信地問道:「嫂子,你說的都是真的?」
田韶說道:「我騙你做什麼?與其留在這兒擔心受怕還不如離開去港城,在那兒呆個五六年再回來。不過這事要做得隱秘,得讓人認為你是出事而不是逃跑。」
張建和點了點頭,猶豫了下又道:「嫂子,我聽說那兒很亂,到了那兒人生地不熟言語也不通。到時候可能被人害死了都沒人收屍。」
人離鄉賤,真要去港城重重顧慮。
田韶說道:「這好辦,我有個朋友在港城,你到了那兒可以找她。你先聽她的安排,其他的等我到港城後再說。」
張建和一聽驚得站起來,坐下後壓低聲音說道:「嫂子,你跟越哥都沒有露面,這些事都是我經辦的。只要我不在,就算是游勇敢咬出你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。所以,你沒必要也逃走。」
只有活不下去或者像他這樣有危險的,才會想著逃出去。可田韶不一樣,她是京大的學生前途光明,而且只要他離開也追究不到兩人身上。
田韶笑了下說道:「我不是逃去港城,而是去那邊辦事的,具體的以後會告訴你。我跟你兩個地址,你先去找我朋友,萬一找不著她就再去找另外一個人。只要報我的名,然後告訴我們的關係就行。」
張建和疑惑,去港城辦什麼事?怎麼聽著那麼玄幻呢!
田韶遞了紙筆給他,說道:「我將名字跟地址報給你,你不能寫字,不然落入別人手中就麻煩了。」
張建和明白了,這就是說要用獨特的只能他看懂的的方法記了:「嫂子你說,我寫下來。等我將它背得滾瓜爛熟後就燒掉。」
「好。」
田韶等他將兩個地址寫完,然後說道:「到了那邊,第一要儘快學會說粵語;第二多結交一些朋友,這些人必須是做正經工作的人。」
倒賣資料書落下這麼多後患,田韶雖不後悔但卻怕牽連裴越。所以這種事,她是再不會做了。
張建和心頭許多問題,但他什麼都沒問,嫂子這麼大本事聽從吩咐就是了:「嫂子,我手頭的這些錢也帶不去港城,都給你們用吧!」
裴越沉默了下後說道:「過完年,你就出外差,半道轉去四九城將錢交給徐琨。」
主要是徐琨廢品收購站的,接觸的人多而雜,張建和去找他也不會顯得太突兀。
裴越將徐琨的地址告訴他,然後說道:「錢給徐琨後,你去找郭興,花錢讓他給你弄個假身份。你借著這個身份去羊城,然後再轉道去港城。」
換了身份偷渡,那些人再想找張建和就難了。這個貝爺能量大,想通過他們找人就更是難上加難了。
吃過飯張建和就回去了。原先害怕到港城無法立足,現在有田韶兜底,他只要平安到達港城就不愁了。不過在離開之前,還是得做下準備。
田韶與裴越道:「對不起,給你添這麼多麻煩。」
裴越搖頭說道:「這事是我的問題,我沒想到他竟會找游勇。現在游勇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危險係數就更高了,建和去港城對你我都好。」
現在不比之前,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抓人。不過這也是治標不治本,他想要徹底解決這事,這樣以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