測試廣告1 督軍指著房間裡整面牆的書櫃,正中央有個方形格子,很明顯,若不是布防圖被偷,督軍是不會讓人知道這麼隱密的暗格的。墨子閣 m.mozige.com
靳敬驍與靳督軍並肩而立,陽光透過彩色的玻璃,灑落在他們身上,兩個男人都英武非凡。沈輕歡走向暗格,伸手往裡摸,裡面有個突起,她輕輕按了下去,再伸手,裡層果然空蕩蕩的。
「有問題?還是......」
督軍的目光突然收緊,表情略微陰森:「誰偷了布防圖?」
沈輕歡笑了笑,露出尖尖的小虎牙。
「我不能說,但是我可以找回來。」
督軍沉默,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她。似乎想從她身上搜尋些什麼,然而,縱然他馳騁沙場多年也看不透面前這個剛滿二十的女孩子,這讓他很有挫敗感。督軍眉宇間凝聚了濃郁的煞氣,靳敬驍摟住了沈輕歡的腰,將她緊緊扣在自己懷裡。
「阿爸。」
靳敬驍薄唇岑冷,眼角帶著一絲劍拔弩張的緊繃。沈輕歡也感受到他們父子間因為她而突然變得緊張的氣氛,她眉目安靜的握著靳敬驍的手,他的手心出了細細一層薄汗。
督軍鬆開了握緊的雙拳,臉上恢復平靜,他眼中的戾氣
也消失不見。
「不早了,我要帶輕歡回去。」
靳敬驍顧不得靳督軍眼底的凌厲與陰森,將沈輕歡帶離了督軍府。上車前,沈輕歡回眸看見靳督軍站在三樓的陽台上,一點星火在風中明明滅滅,他的臉在黑暗中看不真切,沈輕歡卻能感受到那騰騰的殺意。
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「沈輕歡,你是不是不要命了。」
靳敬驍伸手將她攬進懷裡,她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得異常厲害。
「有你在,我不會有事的。」
靳敬驍將她摟得更緊了,她感覺他身體顫得厲害。剛剛督軍對沈輕歡已經起了殺機,萬一他下令將沈輕歡關起來嚴刑逼供,甚至直接說她就是偷布防圖的人,根本沒人能救她。
「最後一次,以後再也不能幹蠢事了。」
靳敬驍後怕,他整個後背都濕了。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從鬼門關轉了一圈,沈輕歡有些心虛,幸虧車廂里光線昏暗,他看不見她的表情。她腦海里的計劃根本不敢告訴他,否則,靳敬驍能將她關在家裡再也不出門。
「嗯。」
她答應著,聲音有些敷衍。晚上,他們糾纏了一整夜。沈輕歡在靳敬驍身上感受到了
驚懼與害怕。他深深的摟緊她,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鑲進身體裡。那種感覺沈輕歡能體會,像是怕失去最珍貴的東西,無助又惶恐。
到凌晨,靳敬驍才沉沉睡去。沈輕歡懾手懾腳的起床,因為太過小心,她碰到了床頭的檯燈,燈掉落在地上,陶瓷做的燈體摔得粉碎。沈輕歡嚇得捂嘴不敢作聲,她看著床上,靳敬驍睡得很沉,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屋外的天空黑得可怕。腳踩在地毯上落足無聲。沈輕歡不敢開燈,她開門下樓,府里的傭人們也都睡著了。床頭的水杯里沉甸著些許的粉末。靳敬驍喝的水裡被她放了點安眠藥,確定不到中午他是醒不過來了。
少帥府門口一輛車與夜色融為一體。沈輕歡穿了件黑色的大風氅,從頭套下遮住了半張臉。門口的路燈泛著暈黃的光,借著黑夜的掩護她趕緊上車。夜霧正濃,車駛入輕煙藍霧裡,很快就消失了。
沈輕歡走後不久,少帥府燈光大亮。大廳里,傭人們瑟瑟發抖,楊媽也膽戰心驚的佇立著。
「少,少帥。我們都沒看見少夫人離開。」
沈輕歡何時走的,根本沒人知道。靳敬驍眼底浮起淡淡的陰鬱,面色很是
平靜。
「行了,你們都回去睡吧。」
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時鐘敲過了兩點。電話在寂靜的夜裡刺耳的響了起來。
「靳少帥,人給你送上火車了。你確定她是去燕城投奔親戚而不是逃難?」
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溫潤,甚至是帶著戲謔的。
「謝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