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的雨綿綿密密,落到了青紅琉璃瓦上順著瓦楞形成串串水滴,落下來時像極了美人垂淚。
姜夕榆睡夢中聽到了窗外的雨聲,雨滴砸在窗沿中滴答聲,似乎還夾雜著縹緲的木魚聲。
體內如熔岩般的熱潮,一波接著一波湧來,攪的她意識有些迷亂,還沒等她緩過勁來,又感覺有什麼覆在她的身上,那重量好像是一座山似得壓得她喘不上氣。
姜夕榆意識到什麼,奮力的睜開眼,感覺有人正在扯著她的衣襟,她使盡全身的力氣推開那人。
「你醒了?」
耳畔處傳來興奮的聲音,讓姜夕榆終於抬起了眸子。
「周,周表哥。」
惶恐間,映入眼帘的是長的肥頭大腦的男人,她不可置信的瞪大著眼眸,恍忽的腦子裡面似乎有什麼片段和此刻的情形重合了。
姜夕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處的地方。
邊上裊裊燃起的檀香,木板鋪設的地上,放著一個蒲團,距離床邊不遠處擺放著一個四方桌,上面有著紙墨,而牆上掛著一幅佛經。
好眼熟的地方,這好像是一間禪房。
可她不是因為連續放血給林柔妤而死了嗎?
還有這周來不是早就被徐睿算計,被發配邊疆了嗎?
這個場景好熟悉,好像很多年以前就出現過。
她嫁入永林侯府的當天,她的夫君徐睿得聖令率軍出征,結果一去就是五年,三個月前傳來了消息,說徐睿遭遇敵軍埋伏墜崖了,連她的屍首都沒有找到,她成了寡婦。
而她的婆母鄭氏,擔心兒子的永林侯爵位落到庶子頭上,便偷偷的計劃把她騙到蘭若寺祈福,還用迷情香將她迷暈,讓她的外甥周來到這後山小屋侵犯她,好讓她懷上孩子,繼承侯府爵位。
只是誰也沒想到就在一日後,徐睿就會死而復生,不僅打贏了勝仗回來,更會帶回他的救命恩人林柔妤。而她不僅要被林柔妤搶了夫君,還要被這兩人奪走了性命。
此刻這情形明顯是和幾年前的事情對上了。
腦海中跳出一個天開的異想:她不會像是話本中一樣,重生了吧!
除了這個可能,她想不到其他,她和周來還會一同出現在這間禪房的可能性。
周來見姜夕榆醒了,非但沒有害怕,反而笑的越發的猥瑣了。
「弟妹醒了正好,昏迷這多沒勁,還是這樣才夠味。」
周來舔著嘴角,興奮的再次朝著姜夕榆撲了過去。
周來肥頭大耳,身形寬闊,他撲過來的時候,就像是一頭豬朝著姜夕榆撲了過來,嚇得姜夕榆立刻從他腋下鑽了出去。
姜夕榆什麼也來不及細想,直奔門口開了房門就往外面跑。
細密的大雨中,姜夕榆看清了外面的環境。
這裡她認得,這是蘭若寺在後山的一處懲戒僧人的小屋,平時不會有人住,只有犯錯了的僧人才會被罰到這裡修行。
她現在可以非常的肯定自己是重生了,重生回了她嫁入永林侯府的第五年。
彼時徐睿戰死的消息剛剛傳到永林侯府沒有幾天,甚至徐睿的衣冠冢昨日才剛剛修建好,鄭氏他們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了。
前世鄭氏這次的算計沒成,她僥倖的逃脫了,當時她遠比現在還要狼狽許多。
被周來撕碎了衣裳,身上也有很多出被他弄傷,全身上下狼狽的所有人看到,都以為她被周來侵犯了,無論她如何解釋也沒有用。
周來更是不遺餘力的往她的身上潑髒水,到處說早就與她暗通款曲了,更是逮到機會就去永陵侯府騷擾她,將她的名聲毀的徹徹底底。
山下就是蘭若寺,可姜夕榆卻鉚足勁往山上跑。
看姜夕榆往後山跑,周來淫邪的眸子瞬間泛起了綠光,追的更加的起勁,嘴裡說著淫穢的語言,「弟妹你別跑啊,你中了迷情香沒有男人你解不了藥,乖乖從了我總比一個人守寡好。」
姜夕榆眼裡流露出厭惡,腳步更加的加快往山上跑。
目光看到不遠處有一處灌木林,眼眸一亮,朝著那邊走去後,立刻找了幾截短樹枝往地上插,插
2重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