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進入年下了,江清琬許舒言難得一起聚在了江清月宮中閒聊。
「皇上此次倒真是動怒了,我前幾天路過冷宮附近,看著那裡面淒悽慘慘,恐怕她二人的日子也不好過。」許舒言笑道。
江清月的神色晦暗不明,「只是打入冷宮,況且二皇子在一天,楊氏便有東山再起之日。」
江清琬對此話倒是贊同,「倒是不錯,有不少冷宮廢妃害人的先例,況且楊氏曾經掌管過後宮,眼線與耳目倒是眾多。」
許舒言安慰道:「至少如今後宮,月兒的地位是愈發穩固了,瞧著皇上如今一天三次地往你這裡跑,旁人可眼紅呢。」
江清月調笑她,「那許姐姐可眼紅?」
許舒言一愣,隨即便是緩緩搖了搖頭,「我才沒有眼紅。」
瞧這個模樣,倒是與之前喜歡皇上的許舒言大相徑庭。
「如今我只盼望能懷上皇嗣,有一位孩子傍身便是。」她垂下眼眸,「至於聖心,那是不可求之物。」
江清月握住她的手,「姐姐想開了便好,可有用坐胎藥?」
許舒言點頭,「家中給了一個上好的方子,如今便是按照方子煎了喝下。」
江清月不禁有些感慨,果然是有深厚底蘊的國公府,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一張上好的藥方,哪像她進宮前,什麼都沒有。
又說了幾句,許舒言便起身告辭了,只剩下江清月兩姐妹。
江清月突然想起來三天前姨娘從府中遞過來的信。
「姐姐,前幾日姨娘從府中遞信過來,說是陳姨娘病了。」
江清琬略微有些驚訝,「病了?」隨即細細想了想,「江清曼被打入冷宮的事情傳到家中了?」
江清月微微一笑,「這世界上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,父親知道後自然不會像之前一樣熱絡,陳姨娘不病才怪。」
江清琬被她的話語逗笑了,「你說的對。」
江清月卻是陷入了沉思,還是江清琬碰了碰她才回過神來。
「想什麼呢?」
「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清楚。」
「什麼?」
「江家三個女兒都在後宮,一開始我只是以為皇上是忌憚江家的勢力,可是若真是忌憚,那為何要讓我們都入宮?」
江清琬皺眉,有些不解,「我也未想通。」
「若皇上忌憚江家,那邊更不會出現二個女兒都在主位上。」
「或許因為父親只是言官?」
「吏部尚書,統管吏部,那可是朝廷重中之重,可不只是一個言官的問題。」
「可父親對皇上忠心耿耿,絕無二心。」
江清月更是皺眉。
前世陸君澈便是對江家有所忌憚,江清琬在淑妃一日,江清月與江清曼便只能待在從三品婕妤之下,可如今,她倒是成了特例。
江清琬微微一笑,「好啦,你就別糾結這麼多了,好好養病才是,馬上就是除夕了,你養好身子才能出席宴會。」
「姐姐說得是。」
「六宮還有許多瑣事,我便先回去了。」
江清琬離開後,江清月便沒再繼續深思。
「流雲,陳姨娘可說得了什麼病?」
「並無,只是告知生了些病。」
江清月勾起唇角,這陳姨娘沒少在背後欺負江清月母女,如今江清曼被打入冷宮,楊氏可能還有一線生機,可是江清曼卻再無起身的機會了。
「給父親寫封信,說江清曼如此另家族蒙羞,父親可要好好處置教導之人。」
「娘娘的意思是...」
江清月微微點頭,「倒也不必寫得如此直白,父親定能看懂。」
流雲不禁有些擔心,「老爺一直很寵愛陳姨娘,會同意嗎?」
「事到如今,他不同意也別無辦法,本宮與姐姐才是家族的靠山,父親還是拎得清的。」
流雲這才放下心,隨後便退下寫信。
江清月只覺得心中舒暢,只要陳姨娘病逝,那便也是江清曼的上路之日。
「想什麼呢?這麼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