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的鬼醫正在林驚瀾的房間中給林驚瀾診脈。
「這個靈犀草對你還真的有作用呢,此時你身體內之前虧空的元氣,此時恢復的差不多了,只是生產對於一個女子來說,卻是一生最為艱難的時候,之後你仍舊是要修養一段時間。」
生產是一道鬼門關,就是生產之後也會元氣大傷,所以女子才會做月子。
鬼醫放下林驚瀾的手腕,認真的對她說著。
同時心中也感覺到很無奈。
當初自己在江湖中那是何等的快意瀟灑,所謂的名門正派都不敢惹自己。
可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,去被許淮安給騙來京城,之後就是各種的身不由己,還要屈居人下,聽人差遣。
有了一個許淮安威脅自己不得不從命就算了,現在還多出了一個林驚瀾。
威逼利誘,這個丫頭將她平生所學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致使他竟然又背叛了許淮安,站在了林驚瀾的這一邊,真是老天聽起來都感覺自己是個兩面三刀的卑鄙小人。
最搞笑的是,經過了這幾天和林驚瀾的相處,還有各種隱秘的聯繫,自己竟然也關心起這個丫頭了。
畢竟在他看來,林驚瀾屬實是有些命苦了。
「所謂的月子修養,怕是時間來不及了,你現在就要快些將我的身體給調理好,你要確保我母子平安,至多七日,我就要恢復全部的體力。」
林驚瀾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內息和身體情況。
她是大夫,但是醫術比不上鬼醫,武功雖然也在,但是也比不上許淮安。
所以想要尋找出一條生路,就要另闢蹊徑,去想別的辦法。
只是鬼醫聽到林驚瀾的話後,卻越發的無奈了。
「小祖宗,我是鬼醫,我不是神仙,我連你是否能平安生產都無法保證,更何況後面你說的事情,那豈不就是天方夜譚嗎?」
這丫頭那一臉命令的樣子,真的很令人惱火和無奈,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。
「我不管,反正現在是你負責我的身體,那你就要全力以赴,我不容許出現任何的差錯。」
林驚瀾的面上很冷靜,也很嚴肅。
「若是你無法做的話,我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。」
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殺機讓鬼醫明白林驚瀾這根本就不是開玩笑,若是自己做不到她說的事情,她真的會下手。
心中忍不住一顫,後背也有些發涼,他換想到了林驚瀾還是無殤營的統領。
這可是大楚最神秘的兩個組織之一。
可是嘴硬仍舊是鬼醫的特色之一。
「我可是鬼醫,而且若是你真的遇到危險,自身都難保了,還能對我做什麼呢?」
對付這樣嘴硬的人,林驚瀾自然有的事辦法。
素來平淡的嘴角忽然勾勒出一個淡漠的笑容。
「你可以試試看啊,我是什麼人,你怕是還了解的不夠徹底,別說我遇到危險,但是人還活著的話了,就是我人死了,屍骨無存,我想要你不得好死的話,你還是不會有絲毫逃脫的可能。」
那笑容帶著濃烈的冷冽和漠然,看的人心中一僵,林驚瀾和以前好像又不一樣了。
「既然你這麼厲害的話,那為何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,慘敗於許淮安之手,連你在乎的人你心愛的人都保不住。」
若論扎刀的話,鬼醫絕對算得上一把好手。
處處都朝著林驚瀾最為心痛的地方而去。
林驚瀾的面色有些蒼白,想到了顧君珩,想到了太子搖光,還有祖父師父他們,心就更痛了。
可是臉上的眼中的神色仍舊沒有任何的改變,冷厲無情,帶著無與倫比的堅定。
「我們是敗給過許淮安一次,可不代表我們就輸給許淮安了,我是這樣,君珩也是這樣,我在大楚有一線生機,他在秦國也同樣會有一線生機。」
林驚瀾很肯定,因為這是他們之前就已經有過的默契。
顧君珩去秦國,也許是他早就想到的結果了吧。
「好了好了,我信就是了,我信就是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