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？
誰要跟他搶長公主，還想讓長公主當妾？
花生米吃多了還是大白天做夢，沒死過？
裴暄氣勢洶洶地準備進去問問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人找死，就聽到昭陽笑著說：「奶奶別瞎說，子昀的身份我們郁家高攀不起！」
裴暄：「……」
不，長公主你不是高攀，是下嫁！
「你知道這麼想就好，奶奶就是擔心你。」郁老太太柔聲道。
小姑娘最容易對情情愛愛的鑽牛角尖，再說裴子昀長得可真是她活了大半輩子最好看的男人，她就怕自家孫女動心。
郁老太太雖然覺得自己孫女很聰明，可是這種長得俊還氣度不凡的男人，卻未必是小姑娘能掌握的。
「子昀對我來說，就是師父，我對他沒有別的想法。」昭陽這麼說的時候，心頭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，稍縱即逝，快得讓她抓不住。
沒有別的想法……裴暄忽然有種無力感，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「真真，等你想嫁人的時候就跟奶奶說，奶奶一定給你找個好夫婿的，絕對不會像之前那家人一樣。」
「這個以後再說吧。」
昭陽乾笑著敷衍老太太。
成親這種事，似乎還未曾在她人生的安排中出現過。
如今一想要嫁給個素不相識的人，昭陽就打從心底牴觸。
[長公主，裴暄狗是挺狗的，但勝在你們相識十幾年了不是？要不就是殺熟的，嫁給裴暄得了。]系統慫恿。
[你想想，反正都躲不掉嫁人這個選項，還不如挑個自己看得順眼，又志趣相投的。]
「你從哪兒看出我跟裴暄志趣相投？」
[你們不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兒女嗎？]
這強行的拉郎配，實在是令人聽不出半點誠意。
「當什麼福報系統？月老系統才是真的適合你，你去改行吧！」
[……]
系統為裴暄心疼一秒鐘時間。
[長公主，我是說真的，就算你現在復活回去京城，你有沒有想過，兩年過去，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。]
[當年你扶持你弟弟登基上位，尚且得頂著長公主的身份被逼得去了邊關，如今恐怕……根據我無數宿主宮斗宅斗種田經驗，你應該爭取裴暄這個戰友。]
[你那個太皇太后祖母，再看你順眼，也得忌憚著裴暄和他身後滅掉西魏的虎狼之師不是？]
系統說的這些，昭陽不是沒有想過。
但想跟做那是兩碼事。
至少她覺得她做不到這樣利用裴暄。
尤其是莫名其妙出現自己死後被裴暄抱著哭的畫面後，更是沒辦法毫無愧疚的將裴暄當成復仇的工具。
「再說吧。」昭陽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裴暄不易，系統嘆息。
昭陽從屋裡走出去，正好對上裴暄深不見底的眸子。
那裡有著昭陽看不懂的情緒，讓昭陽不由得有些緊張：他聽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了？
「真真，你今天還沒開始練字。」裴暄很快就笑了起來，仿佛剛才昭陽看到的只是錯覺，「練字貴在堅持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不行，過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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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裴暄不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