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陽知道,這又是裴暄的手筆。
讓袁張氏沒有喘息的機會,免得再來郁家找麻煩。
而裴暄則老神在在地坐那兒,認真地給昭陽寫字帖。
昭陽起身去了趙伯恆家,跟著趙伯恆「學醫」。
「對了真真,我今天得到鄰村出診,要不你跟著我一同去?」昭陽進門的時候,趙伯恆正好背著藥箱準備出門。
「好,那師父等等我,我回去換套衣服。」
姑娘家跟著男子外出總歸是不好,昭陽便作了少年人的打扮,跟著趙伯恆一道出診。
裴暄見昭陽出去,也非得跟著。
趙伯恆自然不敢說護國大將軍什麼,甚至在他面前有些拘謹。
因為趙伯恆已經知道,裴暄的醫術遠勝於他,還時不時點撥他的徒弟,讓他的徒弟進步神速。
這一路上,趙伯恆都在虛心請教裴暄。
而裴暄也沒讓他失望,果真是一點都不藏私的教他了。
裴暄為了替昭陽做好掩飾,也沒少跟昭陽一路講著去見到的藥草。
昭陽聽得很「認真」,還舉一反三地問問題。
裴暄很滿意昭陽的好學,連著誇她好幾句:「真真是個聰明的姑娘,將來老趙的衣缽有傳人了。」
趙伯恆聽著快心虛得臉紅了:「哪裡哪裡,還不如子昀教的多。先前我覺得自己醫術還算可以,如今在子昀面前,真是貽笑大方了。」
他敢跟裴暄比醫術?
裴暄分分鐘將他虐得沒有翻身的餘地。
「這學醫貴在積累,外傷方面我比你在行,但有些病就不行了。」
「咦,那子昀當初怎麼傷得這麼重?」
趙伯恆也就順嘴這麼一說而已,其實並沒有什麼想法的。
但昭陽聞言,卻猛地看向裴暄:對啊,裴暄醫術這麼高是怎麼讓人將自己傷得命在旦夕的?
昭陽的眼神讓裴暄不敢直視。
沒錯,輪到他心虛了。
那些傷,可是他讓丁大元弄的,就為了光明正大的遇上長公主。
如今被趙伯恆揭穿,裴暄有些狼狽。
他怕自己在長公主心中的印象又被打回了原形,那可真的不是什麼美好回憶。
「我當時被人暗算,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,若不是遇上真真,後果不堪設想。」裴暄別開眼,沒敢看昭陽。
每次昭陽那樣看他,都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。
「可你那傷並沒有傷在致命處。」
裴暄:「……」
他真的很想一掌拍了趙伯恆。
這哪壺不開提哪壺,怎麼就那麼狗呢?
沒見到長公主都變臉了嗎?
「我還受了內傷……」裴暄對趙伯恆再凶也只能在心裡,面上還得弱弱地解釋。
昭陽笑了笑。
裴暄一個激靈:完了,長公主這麼笑,他要倒霉。
這趙伯恆真是害死他!
得,三個月的努力白費了。
裴暄恨不得立刻掐死趙伯恆,讓他原地去世。
「師父,子昀那會還失憶了。」昭陽提醒趙伯恆。
裴暄脖子涼颼颼,他可能要涼了。
唉……
「不對啊,失憶了本能還在的。」趙伯恆一臉認真。
昭陽看著裴暄臉色鐵青,敢怒不敢言的模樣,悄悄別過頭偷笑。
裴暄也有吃癟的一天,不容易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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