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二嬸,都算是他的老師,但論及詩文,那肯定是指二嬸了,靈舟笑道:「自然可以。」
說著,便去取了二嬸的詩詞集,交給了陸沉詞。
陸沉詞道了謝,拿著詩詞集,去了陸夫人身邊。
陸夫人笑道:「怎麼有了看書的心情?還特意去尋人家借書?」
陸沉詞才要回話,猴哥剛好做好了早膳,招呼大家用膳,陸沉詞便未多說。
用了早膳,在陸家夫妻並小丫鬟驚訝的眼神中,猴哥收了玻璃房,安排大家上馬車。
猴哥把一輛車讓給了陸家夫妻,他幫著駕車。
而其它兄妹幾個並李初,則上了另一輛車。
好在車廂夠大,靈舟和扶蘇一個駕車,一個坐在車轅上,裡頭只三姐妹並一個六歲的李初,倒也不顯得擁擠。
趁著猴哥在外頭和靈舟扶蘇說話的機會,陸夫人趕緊問陸沉詞:「我怎麼瞧著,這兄妹幾個,看呦呦的眼神不大對勁?尤其是個那俊美若天神的小郎君,感覺怪怪的。倒是沒惡意,也能瞧出他們對呦呦的喜歡,就是......」
陸沉詞笑道:「不奇怪,咱閨女,以後就是昊小郎君的徒兒了。」
「什麼?」
「咱閨女有仙緣,以後能成為修士。昊小郎君覺得咱閨女與他有師徒緣份,因此要收咱閨女為徒,這事我已經應下了。」
陸夫人的眼中,一下子迸出驚喜,捂著嘴,壓抑著喜意道:「真的?」
陸沉詞點頭:「不過,這件事情,只你我知道即可。且得等咱家呦呦年滿五歲後,昊小郎君才會帶走咱們閨女隨他修行。」
陸夫人一聽這話,且喜且憂。喜的是女兒這天大的福氣,憂的是,五歲後,女兒便不能在她身邊了。
陸沉詞自然知道夫人在想什麼,拉過他的手,安慰道:「放心,昊小郎君說,幾年後他會在京城定居,呦呦雖隨他修行,但咱們想見便能見著。」
陸夫人舒了口氣:「這就好,這就好。」
陸沉詞叮囑:「但木秀於林,咱閨女有修行資質的事情,你我知道即可,在她未正式修行前,萬別對人提起。」
陸夫人不解,陸沉詞只得編個謊言來說服她:「昊小郎君是信得過的人,且雖年少,卻極有本事,便是在修士中,亦是頂極的那種,咱閨女跟著他修行,還能時常見著,你我也放心。要是閨女有修行資質的事情,叫別人知道了......咱們忠德侯府又不是沒有敵人,人家未必不會生出謀害之心,畢竟你我皆知,一個家族有修士,意味著什麼。所以,這事你我知道便好。」
陸夫人忙點頭:「我記下了。」
陸夫人說完,見小丫鬟也上了馬車,陸沉詞轉了話題,問陸夫人:「傷處可還疼?」
陸夫人搖頭:「有些,但不重,那位小娘子的醫術當真是極好的,用的藥也好。我這一夜睡的極沉,現在除了感覺斷骨處隱隱有些疼之外,其它的都挺好。」
說著又感嘆:「這兄妹幾個,不看本事,只看樣貌,也個個是神仙人物啊。」
尤其是自家閨女那未來師父,她就從來沒見過長相俊美成那樣的人。
陸沉詞一笑,拿著詩詞集翻看,看到《一剪梅》,不由拍案叫絕,看到《漁家傲》,更是驚嘆道:「九萬里風鵬正舉,風休住,蓬舟吹取三山去,好氣象!何等的慨然灑脫!這位晏夫人,當得起大家二字。」
陸夫人疑惑的看著他:「晏夫人?」
人看到好東西,便總想分享喜悅,恨不得別人與他有一樣的認可。
陸沉詞把詩詞集遞至陸夫人面前:「阿惜也瞧瞧。」
陸夫人接過來細讀,也不由為這詩詞之美打動:「這是誰的佳作?」
陸沉詞嘆道:「那幾位小郎君小娘子的母親,晏夫人。剛才昊小郎君說他母親堪為大家,我尚且不信,現在才知道,人家當真不是胡亂說說的。這樣的詩詞,當世有幾人能及?」
陸夫人不由點頭:「至少我所知,無人能及!夫君你瞧這首詩,生當作人傑,死亦為鬼雄,這豈是一尋常女子能寫出來的詩句?便是男子,又有幾人能及?晏夫人,詩詞大家,巾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