毀丹狂魔什麼的,簡直能承包玉流川從宗師到大宗師整個晉升段的笑點。
但是玉流川堅強的忍住了,自我控制力強到可怕。
七尋:......
見玉流川面無表情,鑑於七尋對她師侄的了解,她很明白這臭小子在想什麼。
這個大師侄到底怎麼肥事?這種事情有什麼可笑的?搞得自己剛才升起的那點小得意都不香了!
師叔侄二人默默的當著吃瓜群眾,走過了整個交易會的所有小攤,聽到了各種議論,也知道了現下神殞界的人又在排查封鎖區內的修士,甚至有可能往這外圍的修士聚集地來,兩人相視一眼,決定暫時不回洞府。
一直在人多的地方,才不至於引起注意啊。
而且這麼多的攤主,以他們師叔侄這兩天打出來的名氣,這些人可都是他們不在刺殺現場的證據。
玉流川這一整天可都在人神線中的,七尋雖然是才出現不久的,可任誰也不會把刺殺者往她一個小武師身上聯想對不對?
何況這會兒融入修士聚集地,神殞界來人排查時,他們還能第一時間判斷一下形勢。
簡單一舉多得!
兩人也不逛了,再次跑到擂台去看人比斗。
說起來這擂台擺出來,可不單純是為了解決修士間的紛爭,這是有比較大的勢力,通過擂台賽的方式,在開賭盤呢。
七尋興致勃勃,打算押幾注。
玉流川也是無語,你又不缺靈石,瞎湊什麼熱鬧?
七尋哼哼,這不是看人打架,其實沒什麼意思,搭上點靈石,才能更真情實感,不需要刻意的去飆演技麼?
再說了,她押的注又不多,輸了不心疼,贏了是意外之喜,她若不是個熱愛和平,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人,她都想上去打幾架,只要十連勝,就有獎金拿喲。
七尋眼珠子一轉,輟竄玉流川:「其實擂台賽真是個不錯的活動,平時與同門對戰,哪有擂台賽上這种放開手腳的打法,來的過癮?關鍵是,擂台賽上的打鬥,對提升自己的實戰水平有絕大的好處,師侄,要不你上去打幾場?我買你十連勝!贏來的靈石,我分你一半,怎樣?」
玉流川很是心動。
他之前在集會上出過手,大家都知道他雖是宗師巔峰,但實際戰力絕對不下大宗師,真上台去打的話,賠率不會太高,所以哪怕他真的能十連勝,估計也贏不了多少靈石。
單純為了靈石上擂台意義不大,可這確實是個鍛練實戰經驗的好地方。
「那我現在去報名?」
七尋點頭:「行,你直拉先挑戰個大宗師初期吧,以你的實力,與宗師境的對戰,沒什麼意義。」
玉流川也是這麼想的,即便是以前他的劍意還沒劍域雛形時,面對一般的大宗師,不敢說殺大宗師如切西瓜,但也絕對能做到戰而勝之。
現在他的劍道直接上了一個大台階,不找大宗師切磋,反而去打宗師境的修士,和欺負人真沒什麼區別?
劍道無畏挑戰,他當然不會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宗師境修士身上。
倒也不是他狂,實事求是罷了。
何況哪個劍修還沒點狂氣?
玉流川感覺他比起小師叔的二哥紅衣魔王,他簡直已經謙遜到了骨子裡!
要是七尋知道他心裡這麼想,定要為她二哥辯解幾句,她親愛的大聖哥哥桀驁是不假,但要說狂,他們家最狂的,難道不是她爹她娘麼?
大聖哥哥天生地養,桀驁天成。
她娘卻是出生在男尊女卑,女子只能局於後宅的時代,可即便是那樣的大環境下,她娘也把自己活成了一代傳奇,千古詞人!
「南國三千里,氣壓江城十四州」何等狂氣!
美娘作為詩詞達人,眼光可高。
柳永用詞俗不可耐,而晏殊歐陽修蘇東坡的詞都是「句讀不葺之詩」,王安石的詞讓人笑話、晏幾道不會鋪敘、賀鑄不夠莊重、秦觀不切實際、黃庭堅小毛病太多.....這可算是把北宋百餘年詞壇名家都數落了一遍。
人幹事?
所以論狂,她娘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