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臨江縣的李縣令上任後,這幾年間,只要是不安份的紈絝們,這縣衙吧,基本上都來過那麼一兩遭,厲害的,那是一年來上幾回,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類的重罪,沒幾天就能回家,損失點銀子的事而已。
他們這樣的人還能缺銀子?
反正各家都習慣了,管不住兒子就留不住銀子。
而紈絝們知道縣衙認銀子後,比如當街調戲個民女,打架時損壞了小販們的貨物,或者不小心打砸了臨街鋪面的財物這等輕罪,運氣好當天就能回家,他們更加肆無忌憚起來。
他們是紈絝,又不是真惡人,殺人放火傷人性命這等事情,只要不是壞的流油的,他們也不會幹。
李縣令出身齊國公府,那是開國封爵的老牌世家,世襲罔替的爵位,人家只要不謀反叛國,那這爵位可與大夏齊壽,人家固然不會賣他們這些世家紈絝子弟的面子,但也不會真心與他們計較。
李行簡這狗縣令當的吧,他只認錢。
說白了,這些紈絝們其實心裡還挺得意,瞧瞧臨江縣的公共設施造的多好?往來南北客商,誰不夸一句?
這些銀子,大部分是他們出的嘛。
雖然出銀子的方式不值得講究,但這也改變不了他們也曾為臨江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地,做過貢獻的事實!
這回不過是打架,而且他們還是受害一方,進了縣衙又能怎地?運氣好,縣衙說不定還能為他們作主,這次不用出銀子才能回家不說,還能把那小子關牢裡吃幾頓牢飯呢。
因此熟悉流程的這幾位,連嚷嚷幾句都懶得嚷嚷,畢竟身上疼著呢,老老實實的被巡城司衙役和捕快們押著去縣衙。反正縣衙挺近,走不了幾步就到。
他們心裡還覺得姓辛的傻,嚷嚷什麼啊,省點力氣不好麼?
好像你嚷嚷幾句,就能讓這些該死的巡城司和巡捕房的土匪們高看你一眼似的。
我們賣你這個郡王府嫡子,皇室宗親的面子,人家縣衙未必認啊。
李縣令那滾刀肉更未必認。
人家齊國公府那是世襲罔替的爵位,表面上沒有郡王府地位高,可人家齊國公府紮根在京城,論簡在帝心,還真未必是你一個藩地的郡王府能比的。人家那爵位,可比郡王府保隱,你郡王府的王爵,可不是世襲罔替。
咱是紈絝,但咱有點格局有點腦子成不?
再說了,你是金陵郡的郡王府,咱們清澤府可不屬於金陵郡,咱們清澤府所屬郡城沒郡王,離的最近的郡王府是昇州棣郡王府,和我們至少距離還近些,跟你們金陵郡又沒啥關係。你們康郡王府的手,可伸不到咱清澤府來。
都這時候了,被打的這麼慘,面子丟盡了,不該悄莫聲的讓這事過去麼?
偏你嚷嚷的聲音比誰都大,好像不嚷嚷的讓人知道你這康郡王府的嫡子叫人打了,不把康郡王府的臉都丟遲,還對不起你這一頓打似的。
早知道你是這個這麼沒腦子的貨色,都懶得搭理你。
完全沒有投資價值嘛。
紈絝們面上老老實實,內心瘋狂吐糟。
吐糟完大家才發現,臥了個大糟的,咱們這些人里,最不是東西的崔瑰,竟然完好無損?
合著我們被打的時候,你在划水?
果然這小子從來就不是個好東西!
以後不跟他玩了。
你壞歸壞,但連表面上的有難同當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,以後還要不要做兄弟?誰還願意搭理你?
李家那個嫡幼子論壞不比崔瑰差,同是臨江頂流豪門,他又不需要拍這傢伙的馬屁,這會兒心裡最生氣,崔瑰這狗東西真是不當人子,你以為你能逃得了一頓打?哼,出去後我不找人套麻袋打你一頓,不讓你傷的比我還重,我跟你姓崔!
這裡頭也有人眼尖,發現他們這些人都被拘押了,可打人的那小子,還有那兩小娘子,安然無恙,巡城司衙和捕快們,竟然完全沒有押送他們的意思。
這就過份了!
有個膽子大的還大聲責問:「我們是被打的,都被打成這樣了,你們憑什麼只收押我們,放著這幾人不管?你們這是遁私枉法!我們不服
第一百章節 有持無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