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景行覺得自己又不是池漾,不可能被區區幾杯果酒醉倒,所以放心大膽地一一笑納,直到身體莫名燥熱起來,才意識到不對勁,隨即反應過來榮云云在酒中加了料。
榮云云見黎景行突然面色潮紅地怔忡住,心知是自己的「藥酒」起了效,將手輕輕搭在了黎景行的手背上,嗲嗲地喚了一聲「殿下」。
黎景行一陣惡寒,他本以為睡女人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,可當他面對迫不及待要將自己「吃」掉自己的榮云云時,忍不住反胃了。
榮云云並未意識到黎景行反感,反而痴迷地望著黎景行冷峻的臉龐。
誠然她心悅黎景宵,但她之所以對黎景宵傾心,並非黎景宵的內在美吸引了她,僅僅是因為黎景宵身份高貴又容貌俊美。
黎景行與黎景宵比起來身份只高不低,從樣貌上來講,雖然不及黎景宵容貌昳麗,但也是難得的俊美男子,她當然也不會嫌棄。
榮云云腦海中又會浮現出淨室里看到的健碩身軀,一陣心旌搖曳,芳心蕩漾,扯著黎景行的衣袖往床鋪的方向走去。
「時辰不早了,殿下安歇吧。」
聽了這話,黎景行胃部忽然翻江倒海起來,然後捂著嘴巴飛快衝出房間,趴在院子裡花叢前嘔吐起來。
這時,池漾派來「搶人」的彩霞剛好走到院子外面,看見黎景行嘔吐不止,當即扯著嗓子嚎道:「快來人啦!殿下中毒了!」
小福子反應慢半拍,回神後也焦急地對院門外的侍衛道:「快去通知杜大人請裴大夫過府!」
榮云云早在黎景行乾嘔時就驚呆了。
難道這酒有問題?
不可能呀!
酒是她親手準備的,藥也是她親手放的,絕對不可能!
除非......
除非有人想害她!
一定是池漾!
黎景行吐過之後身體就沒有大礙了,但他疲於應付榮云云,所以裝作很嚴重的樣子,讓侍衛將自己抬回了前院。
池漾得知黎景行中毒,急匆匆去了前院,快要到的時候和榮云云撞在了一起。
榮云云認定是池漾陷害自己,憤怒地出言質問:「你害我對不對?」
她始終認為黎景行對金礦志十分看重,而金礦又把持在父兄手中,篤定黎景行不會縱容池漾為難自己,所以在池漾面前難免有恃無恐。
池漾被她問的莫名其妙,琢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,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譏笑道:「你也配?」
榮云云本就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人,氣地險些沒忍住口出狂言,被身旁的垂柳拉了一下才勉強冷靜下來。
「小姐慎言。」
池漾帶著彩霞和晚紅,倨傲地從榮云云身前走過。
榮云云恨得牙痒痒,花無百日紅,人無千日好,她不相信像池漾這樣只會以色侍人的女人會一直得寵!
「騎馬看唱本,且走著瞧!」
榮云云生怕池漾在黎景行面前污衊自己,所以沒有落後太多,不過到了院門外,侍衛只允許池漾進去,而不允許她進去。
「我為什麼不能進去?」
侍衛頂著一張面癱臉說道:「杜大人說與殿下中毒有關的嫌疑人一律不許入內!」
榮云云不服氣道:「無憑無據,你怎知與我有關?」
侍衛道:「這是命令,請夫人見諒!」
「兇手另有其人,我要去向殿下舉報,若因你而耽擱殿下追查真兇,你敢承擔這個後果嗎?」
說著就要強行進入院內。
侍衛依舊不為所動,哐當一聲拔刀出鞘。
「小人只是奉命行事,請夫人不要為難!」
榮云云嚇得連連後退,垂柳趕緊勸道:「小姐,殿下英明神武,絕不會聽信一面之詞,待殿下好轉之後我們再來探視。」
榮云云無計可施,只能聽從垂柳的建議,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池漾進入屋中時,黎景行正支著一條腿,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。
「殿下感覺如何?」
黎景行緩緩睜眼,平淡道:「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