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沅萬萬沒料到扮演駱三會有如此風險,駱三是個酒鬼外加色鬼倒也罷了,一家子老小居然也跟著胡鬧,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!
屋頂上傳來動靜。
陸沅閉了閉眼:「郁子川你給我閉嘴!你今晚敢說一個字,你死定了!」
郁子川幽怨地閉了嘴。
陸沅攥緊拳頭回了相府。
正打算進自己院子時,他腳步一轉,去了辰龍的東院。
辰龍正挑燈夜讀。
看兵書。
窗子開著,門也敞著,桌上擺著一盤桂花糕、一碟炸果子,儼然是在等人。
陸沅大大方方地走進屋,在辰龍對面坐下,伸手去拿炸果子。
辰龍的目光沒從兵書上移開,餘光卻早已瞥見他動作,十分敏捷地攔住他的手:「不是給你吃的。」
陸沅唇角一勾,顯擺地說道:「她剛走,已經在都督府歇下了,今晚不會再過來了。」
辰龍眉頭一皺,終於將目光從兵書移向了陸沅。
陸沅拿開他的手,抓了一顆炸果子,優哉游哉地說道:「你說她這記性,忘了你還在等她,幸虧我記得。」
辰龍想刀人的心藏不住了。
陸沅總算找回了被套麻袋的場子,吃了半盤炸果子,拍拍手,揚長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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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芊芊是被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拱醒的,不用猜也知道是寶姝過來了。
孟芊芊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。
寶姝見她醒了,探出小胖手,學著大人的樣子摸摸她的額頭,又摸摸自己。
孟芊芊笑道:「我沒生病。」
寶姝歪頭:「那你,老不醒。」
「很晚了嗎?」
孟芊芊坐起身。
寶姝指了指窗子,奶唧唧地說道:「曬屁屁啦!」
孟芊芊噗嗤一聲笑了:「知道了,對不起,讓昭昭擔心了。」
寶姝趁機要了兩個安撫的親親,心滿意足地下床去找自己新收的狼小弟。
孟芊芊起床洗漱。
昨夜睡得晚,加上秋獮那幾日確實是有些累了,這才導致今早睡過了頭。
絕不是昨晚激動過了頭。
「小姐。」
半夏打了一盆熱水入內,聲音啞啞的,眼睛腫腫的。
孟芊芊瞧著她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,心裡划過一絲不忍,險些要告訴她陸沅沒事。
話到唇邊又咽下了。
駱三對陸沅的習性了如指掌,甚至連他與自己相處時的言行也模仿得惟妙惟肖,這絕不是陸沅在外人面前的樣子。
她與陸沅懷疑,他們身邊出了內奸。
駱三與他們之間有合作,不代表駱三會對他們推心置腹、毫無保留。
苗王之所以讓白輕塵帶走所有的苗疆侍衛,除了要護送「陸沅」去苗疆之外,也是為了更好地排查內奸。
萬一內奸是在苗疆侍衛里,白輕塵自會按陸沅制定的計劃讓那人現行。
孟芊芊其實並不希望內奸是苗疆人。
因為荀相國一直想要拉攏苗疆,卻苦於沒有機會,如果出了內奸,那麼只有一種可能——苗疆有人趁著苗王離開,主動聯絡了荀相國。
「小姐,你別太難過,姑爺吉人自有天相,他一定能得救的」
半夏說著說著就哭了。
孟芊芊真不難過,他們進展順利,如今一切皆在陸沅的計劃之中,他們距離扳倒荀相國越來越近了。
她心裡的復仇之火熊熊燃燒著,若非說有什麼,那也是無盡的鬥志,與即將手刃仇人的激動。
「半夏。」孟芊芊拉住了她的手,露出悲傷之色,語重心長地說道,「夫君要去苗疆續命的事,只有岑管事與咱們院子的人知道,連老太君那邊都瞞著,你可千萬別說漏了嘴。」
「奴婢不會的。」半夏哽咽著搖頭,「奴婢到了老太君那邊,就不會哭了,老太君若是問起,奴婢只說是家中的哥哥出了事,奴婢有些難過。」????孟芊芊學著李嬤嬤的樣子,拍了拍她的手:「這樣我就放心了,對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