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衡月初次承寵便有了孩子,後來太醫說她是易孕體質。
如今皇上登基四年,宮中還未有一個孩子落地。
這會兒後宮全都虎視眈眈,端看誰能生得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個貴子。
衡月不想去做那出頭鳥。
皇后的手段,她上輩子可是嘗過的,也嘗夠了。
還是再等上一年,等二皇子出生後再說吧
「月兒,月兒?」
童翠叫她不應,便輕輕撞了她一下,「想什麼呢?」
「嗯?怎麼了?」衡月回過神,含笑看向童翠。
童翠道:「據說這次有個秀女,皇上直接封了嬪位呢!封號也很好聽,叫什麼姝」
「好了,少打聽小道消息,多做事。」孫姑姑嗔怪的看了童翠一眼。
她又看了看越加沉默的衡月,「月兒回去還是先休息兩日再上工吧。」
衡月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有些嚇人,而東膳房自與只有她們三人的小膳房不同,眼多嘴雜,便同意了。
衡月休息了,只這宮中卻越發不得安生。
原因自然是那莫名其妙失蹤的劉彤雲。
起初是沒人關注的,小小一個秀女而已,又失蹤在出宮前夜那般忙亂的時候。
別說帝後,連儲秀宮的姑姑都沒發現劉彤雲不見了。
但劉家人在等了一日也未等到應該歸來的劉彤雲,便找到了皇上,皇上又問起皇后,皇后皇后也找不到人。
可這是皇上登基後第一次選秀,特特交給皇后主理,如今少了個刑部侍郎家的女兒,還是皇上已經選中的才人。
「怎麼好好一個大活人,還能在這宮中無聲消失了不成?」
皇后怒的一拍桌子,「都去給本宮找,把儲秀宮及其周圍宮殿掘地三尺,也要把人給本宮找出來!」
皇后震怒,宮人自不敢耽擱,但找來找去還是不見那位劉秀女的人影。
這一日下午,所有儲秀宮伺候的宮人,包括孫姑姑、童翠和衡月都被帶到了坤寧宮院子裡。
皇后坐在廊下,微微合著眼,仿佛在休息。
她身前站著坤寧宮的總管姑姑瑞敏,還有大宮女畫眉,都是厲害角色。
此時,她們吩咐眾人排好隊,一個一個的盤問。
儲秀殿的宮人有想起劉秀女的,但也不記得什麼時候人不見的。
只有一位姑姑,能清楚記得離宮前一日下午,那位劉秀女午歇之後出門時還與自己打過招呼。
「因是最後一日在宮中,娘娘仁慈,特許那些秀女去御花園逛逛,也因此,奴婢們都沒太管著各位姑娘」那位姑姑乾巴巴的說著。
皇后抬起手揉著額頭,沒有說話。
隊伍很快,畢竟沒有誰會專門去留心一個新封小才人的去處,多數宮人都是並未注意。
很快,便到了孫姑姑。
衡月臉上的紅痕還沒完全下去,此時站在孫姑姑身後,只輕輕將掌心的汗擦去,心裡倒也不太畏懼。
她被婉妃罰了是真,沒有傷藥也不假,自不可能帶著重傷再去儲秀宮找一個完全陌生的秀女。
而且,不管前世今生,唯有用劉芸彤一條命來換,才能讓她心裡舒坦。
「就是這般,奴婢並未出過膳房。」
孫姑姑說完,見瑞敏姑姑點頭,猶豫之後卻沒讓開,只低聲道,「至於奴婢手下這兩個小宮女,卻是牽扯到了婉妃娘娘」
「婉妃?」皇后睜開眼睛望過來,隨後看了畫眉一眼。
畫眉屈膝行了一禮,帶著剛剛問過的儲秀宮宮人出了坤寧宮,孫姑姑則帶著衡月和童翠上前回話。
「皇后娘娘也知曉,奴婢奉命去儲秀宮膳房給各位姑娘做飯,婉妃娘娘的兩儀殿距離頗近,難免有些誤會。」
孫姑姑溫聲道:「婉妃娘娘如今身子貴重,奴婢等也不敢靠近,只那日下午不知為何婉妃娘娘似乎不太順心,又恰好瞧見衡月提著食材經過兩儀殿」
「嗯?」皇后抬了抬眼皮。
衡月趕緊往前跪了跪,接過孫姑姑的話頭道:「婉妃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