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胡說八道什麼!什麼姐夫!」
衡月簡直哭笑不得,「你是皇上的才人,自然是越早侍寢、越多侍寢的好!」
祝薰煙這下咬著唇蹙著眉,半晌沒有說話。
衡月見她這般,知道終於將那謝雲琅的事情糊弄過去,才微微鬆了口氣,卻聽祝薰煙又怯怯開口。
她說:「姐姐之前說的假死出宮的法子,可還能用?」
衡月被她問的險些一口氣上不來,當即便要昏厥過去。
好的很,謝雲琅在宮裡的時候,衡月讓她不要來,她卻非得來,不顧一切也要來;
後來進了宮,衡月又勸她不如假死脫身,但為了謝雲朗她還是執意留下;
現在知道謝雲琅以後在宮外時間多了,她又想假死出宮?
衡月冷笑出聲:「可以,但假死後你就不是祝薰煙了,我會請外祖母快些給你說一門親事,將你改名換姓遠遠嫁出去才算安全。」
「姐姐!」祝薰煙大驚失色,她不明白,「姐姐你明知道我想要什麼,你也可以滿足我,可為什麼你就是偏不呢?」
「難道看我傷心,看我不能得償所願,看我難過絕望,姐姐就會開心嗎?」
祝薰煙眼淚簌簌而下,「姐姐為什麼,就不能隨了我的願呢?」
「我真是瘋了才會要隨了你的願。」衡月怒道。
但好言救不了要死鬼,祝薰煙一意堅持,非要出宮去尋她那淨了身的情郎,怎麼勸都不聽。
衡月便不再管她,乾脆起身離開,留她自己在殿裡冷靜冷靜。
出了殿門,衡月左思右想,到底還是叫來了夏竹。
趁著整理衣服的空檔,夏竹低聲問道:「主子有何吩咐?」
「謝公公如今人在何處?」衡月直接問道。
夏竹頓了遊戲:「奴婢不知,求主子通融奴婢半日時間。」
半日,便能從她這未央宮傳信到靖王府,看來上官徹的能力比她想像的還要大。
衡月半閉著眼睛微微點了下頭,夏竹鬆了口氣,幫她整理好衣裙便出去了。
但夏竹這般,卻是讓夏荷不太高興了。
四個宮女早就分工明確,管著衡月衣服的該是夏荷,但現在主子更衣卻多喜歡叫夏竹去做,夏荷可不就不願意了。
她還找了綠柳,委屈的哭了半晌,綠柳無奈,只能來尋衡月說個明白。
衡月也是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,她無奈的笑了一聲:「竟是這般這般也不行麼?」
「也不能是不行,就比如皇上身邊,也是有文公公和衛公公兩邊的人,不過只是兩邊負責的東西不同。」綠柳與衡月解釋著這宮裡的用人之道。
她溫聲軟語,「就比如侍膳太監就是衛公公的人,但若哪日皇上點了文公公去做,那侍膳太監雖不能說什麼,卻也是要不快的。」
衡月明白了,但夏竹負責的是灑掃寢殿,打掃衛生的時候她實在也不能留在這裡,那兩人如何能有獨處的機會?
她便虛心的問綠柳:「那若我讓夏荷和夏竹把活兒換換,可能行?」
「能伺候主子衣衫的,一般都是心腹,主子若覺得夏荷不行,換掉也無妨。」綠柳這般說道。
這衡月哪裡能做。
畢竟綠柳已經表示過,夏荷是她的人了。
衡月一時也沒想出主意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這一世的四個大宮女都幹活利索,也算衷心,卻沒想到還牽扯到了分派的問題,衡月想一想便覺得頭痛。
可頭痛之餘,衡月又想到了皇后。
她只是要將四個宮女理順便這般辛苦,皇后管著偌大一個後宮,期間林林總總,分的派系又何止一二個?
可不管皇后是如何的面甜心苦,至少整個後宮在皇后手中被管理的僅僅有條。
這些事情讓衡月來做,她卻是不覺得自己能做的了的。
這般,不行。
衡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,她要為家族正名,要一步步往上爬,最好坐上那至高之位,那麼用人之術,她總要學的。
今日一個小小的未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