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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前幾天我打電話給你，楊嫂總說你不在，你去哪了？」
雖然討厭骨頭湯，歐陽初曉還是很給面子的喝了個精光。楊嫂炒的小菜歐陽初曉道是吃得眉開眼笑。
「我......」
沈輕歡精緻的眉眼動了一下。
「我陪敬驍回山西老家了。昨天晚上才下火車，接到你的電話就趕緊來看你。」
她扯了個謊，靳督軍一家祖籍在山西，因為戰亂才逃到南方。
「哦。」
歐陽初曉也不懷疑，沈輕歡怕她繼續追問，只跟她聊些不痛不癢的話題。兩人聊得正歡，不知不覺得日頭偏了西。
歐陽太太打完麻將繞道來醫院，她見沈輕歡還沒走，表情微征。
「太陽都快下山了，我得回去了。改日再來看你。」
沈輕歡起身打算離開，歐陽太太很不自然的擋在她面前，唇角扯出一個笑容。
「輕歡，你再多陪陪初曉吧。要不我回去給你們端飯菜來。你在這裡等著。」
歐陽太太要走，沈輕歡拉住了她的衣袖。
「歐陽夫人，我這就回去了。敬驍也該回來了，他說晚上要陪我吃晚飯的。」
沈輕歡跟歐陽初曉聊了整整一下午，都聊得有些累了。歐陽初曉也打了個大哈欠。
「姆媽，我餓了，你回去拿點吃的來。輕歡就不用了，我看她還是回去陪少帥吧。你不知道少帥在外頭多少名門閨媛對他垂涎三尺，輕歡要不看緊點，指不定讓哪個狐狸精勾走了。」
歐陽初曉說得認真，歐陽太太的目光突然變得異常凌厲，狠狠的剜了她一眼。
「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。」
她忽然拉起沈輕歡的手：「你別把初曉的話當回事，她就愛胡說八道。」
沈輕歡的覺得今天歐陽夫人似乎有些奇怪，可是她卻無心分析她的異常。歐陽太太看著沈輕歡似乎想要說什麼，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。
天邊的夕陽將雲彩染成血紅色。歐陽太太拚命給歐陽初曉使眼色，想讓她把沈輕歡留下來，偏偏歐陽初曉沒看懂她的意思，直問歐陽太太是不是脖子不舒服，歐陽太太氣得差點想伸手打她。
沈輕歡見時間不早了，告別了歐陽初曉母女，她手上罩著袖籠，邁著輕快的步子穿過長廊。經過另一間高級病房時，熟悉的聲音讓沈輕歡漸漸放慢了腳步。
「祖母，您看我帶誰來看您了。」
病房裡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半坐在病床上，正在掛水，她臉上布滿了皺紋，氣色卻還不錯。
「敬驍？好幾個月沒見著你了，你這是去哪了，快過來讓我瞧瞧。」
老人看見靳敬驍與江疏柔並肩而立，就似一對天造地設的壁人，頓時樂呵呵的，蒼老的雙眼笑成了一條細縫。
靳敬驍步履沉穩的上前，老人拉起他的手，同時也拉著江疏柔，很是高興。她將他們的手重合在一塊，頗感欣慰。
靳敬驍身體發僵，江疏柔手心軟軟的搭著，他想把手抽回來卻被反握住。
「祖母，敬驍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，您放心。」江疏柔眉眼溫柔的看著靳敬驍，眼底帶著懇求。來看望祖母的時候她就求過他，無論祖母說什麼，他千萬別往心裡去。
醫生說祖母過不了多久了，希望他看在老人家快要仙遊的份上，不要傷她的心。
靳敬驍當時答應了，就沒有反悔的理由。
「是嗎？敬驍，你真的肯照顧疏柔一輩子？她這孩子就是太善良，如果能把她交給你，我就算死也瞑目了。」
老人眼中滿是期待，靳敬驍僵著不動的手改為與江疏柔兩手相握，看起來很恩愛的樣子。
「是的祖母。我會好好對待疏柔的。」
他說。兩道好看的眉卻下意識擰得緊了，微薄的唇抿出一條線，繃緊了下頜。老人又與他們聊了會，便慢慢合了眼。
見她累了，江疏柔輕輕起身告別。
「祖母，我跟敬驍改日再來看您
第六十九章 看完了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