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頭,是霍父走了過來。
喬時念知道霍父對自己不喜歡,她推開了霍硯辭,站直了身體,保持著禮節性地喚道:「爸爸。」
霍父沒有理她,眉頭微皺地看向霍硯辭,「硯辭,這麼多長輩在,你們這樣成何體統?」
「元澤,小夫妻就是這樣的,喜歡粘乎在一起,沒關係的!」
霍硯辭還沒開口,表姑已然打起了圓場。
「那也不能這樣沒規矩,你學的那些禮儀都去了哪兒!」霍元澤繼續問責。
霍硯辭微蹙了下俊眉,「沒有哪條禮儀規定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能抱。」
「你!」霍元澤氣得臉色一變。
「元澤,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,不至於生氣,有話好好說哈。」表姑說完拍了下腦袋,「傭人給我煮了美容茶,我去看好了沒有!」
表姑走後,喬時念也打算找個理由走。
「伯父。」一道溫婉的聲音忽地從後傳來。
喬時念轉過了頭,果然是白依依。
她穿著淑女風格的裙子,妝容精緻,好像前幾天藥物過敏一事沒給她留下什麼隔閡,面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容。
「霍總,霍太太。」白依依又喚起了他們。
霍硯辭微點了下頜。
喬時念想到湖省的事,她暗暗捏緊了拳心,真恨不得立即就把白依依給掐死!
「依依,你怎麼叫得這麼生疏?」
聽到白依依稱呼,霍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,「你和硯辭不是一直關係很好?」
白依依柔聲道:「關係好也要注意影響。霍總現在結婚了,我不能讓霍太太不開心。」
「這都能不開心,你肚量這么小?」霍父將責備的眼神掃向了喬時念。
「與喬時念無關。」
喬時念打算說話,霍硯辭先開了口,「是我的意思。」
霍父仍是不滿,「為了個女人連從小到大的夥伴都要疏遠,你這樣就不怕傷了你白叔的心?」
霍硯辭淡聲說:「一個稱呼而已,算不上疏遠。」
「是啊,伯父,你別怪硯辭了,我們情分不會變的。」白依依幫道。
呵,白依依故意在霍父面前說這些,又提到情分,是想激怒她跟她吵吧。
喬時念冷笑了一聲,索性道:「霍董,我並不介意白小姐怎樣稱呼霍硯辭。您大概不知道,我和霍硯辭馬上要離婚了,所以,您也不必為白小姐抱不平,說不定她馬上就能成為您的新兒媳婦,您也能稱心如意了。」
反正都要離婚了,她也沒必要做什麼表面功夫,沒肚量就沒肚量,她不伺候了!
「抱歉,我先去看奶奶,不耽誤你們敘舊。」
說完,喬時念沒管霍父有什麼反應,徑直朝屋裡走去。
「她這什麼態度!」霍元澤怒道,「我說什麼了麼,她就這樣甩臉子給我看?」
「我過去看看。」
霍硯辭說著就想跟上喬時念,霍元澤卻叫住了他,「她剛說的離婚是怎麼回事?」
霍硯辭波瀾不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,「我們夫妻鬧了點矛盾,她說的氣話而已。」
「我看她可不像在說氣話,對我連尊稱都沒有了!」
「父親,」霍硯辭尊稱他,「想要得到他人的尊重,您得先尊重他人。」
霍元澤黑臉,「你的意思是我沒尊重她?她一個做人兒媳婦的,我說教幾句都不行了?!」
「伯父,」白依依出聲道,「硯辭只是怕您怪罪時念,所以才有些心急。您不要為這事和他置氣。」
「依依,你怎麼幫他們說話。我可聽你爸說,你在喬時念手裡吃了不少苦頭,就一點都不怪她?」霍元澤問。
白依依看了眼神情淡漠的霍硯辭,實話實說:「當時會有些難受。」
「但我知道時念也是太在乎硯辭了,加上她從小被家人嬌寵著長大,行事比較衝動,所以我不會真和她計較。」
「你看看自己,連老婆都管教不好,讓她到處生事,讓依依受這麼多委屈!男人的魄力在哪兒!」霍元澤訓起霍硯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