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萬里之遙對聖人來說只不過是咫尺距離,女媧心念一動,身子便出現在了朝歌南門處,只是身形不顯於凡人眼中而已,否則少不得又是萬千黎民叩拜朝聖。
右手輕輕一點,空氣中泛起道道波紋,瞬間便將准提道人的虛實幻境撕開了一道口子,楊戩與准提的身影陡然暴露在了她的面前。
「准提師兄,此般作為是何道理?」女媧秀眉一挑,望著准提道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。
不僅僅因為準提擅自到東方強行度人,更重要的是他想度化的人是楊戩!
見女媧的身影驀地出現,准提道人心中稍是一驚,但轉瞬便明白了前因後果,面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,知道自己今天是別想將楊戩度化入西方教了,一稽首說道:「楊戩得道,根行深厚,與我西方有緣!貧道特來度他!」
見准提到了這時還是如此推脫,女媧心頭更怒:「道兄此言好無道理!楊戩乃是我東土之人,如何會與你那西方有緣?這般強結因果,難道是在欺我東土無人?看來,今日少不得要與道兄做上一場!」說著,從袖中掏出一個紅繡球來,朝著准提道人砸去。
那紅繡球在空中滴溜溜旋轉著,射出萬道紅光,似日出時的晨曦一般,其上金色鈴鐺晃動起來,如深谷幽泉一般清脆入耳,散發著水紋般的金光,在那紅光的映襯之下。比那太陽還要耀眼幾分。
在女媧來時,准提便知此事難以輕了,畢竟楊戩可是女媧也看中之人。現在差點被自己度化到了西方,再加上紂王女媧宮上香之事,這份因果結的著實不小。
此時見那紅繡球散發著漫天光華,攜帶者天地之勢砸來,准提面色不變,只將手中七寶妙樹一揮,七彩毫光自樹枝上射出。朝著那紅繡球刷去。
那萬道毫光在空中化作無數的金蓮,朝著那紅繡球迎了上去。每一朵金蓮之上都帶著似虛似實的金色火焰,將天地之間照耀成了一片金色,比那紅繡球半分不差。
金焰與紅光在空中相互消弭,一種奇妙的感覺瀰漫起來。周圍的一切瞬間都靜止了下來。「靜」與「止」是兩個分別的概念,前者是聲音上的不復存在,其次是空間中的一切物質動作都停止了下來。
東皇鍾外,紛紛揚揚散落的玉石碎屑,都在空中都停了下來,但東皇鍾內楊戩手中的玉石碎屑還在一點點飄落,沒有受到半分影響。
里外不過一層薄薄的玄黃色光罩隔開,卻似是兩個世界一般,整個場面詭異到了極點。
這般景象一直持續到那金蓮海與紅繡球碰撞在一起。整個世界才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,轟的一聲巨響,空中道道裂痕出現。似是玻璃破碎了一般,無盡的罡風自空間裂縫中刮出,但在紅光與金光的照射之下,只不過瞬間便又消弭不見。
兩個聖人交手的威力實在太大,以至於這空間裂縫不斷擴大,只片刻便有數百個十數米寬近百米長似深淵般的裂口。裡面黑漆漆一片空無一物,憑藉著空間自己的恢復能力。根本修復不上。
外面,朝歌南門,依舊是人聲鼎沸,車水馬龍。
賣菜的依舊在擔心今日能賺到多少錢,行商的唯恐天會下雨影響了行程,貴公子們討論著歌坊新來的雛妓歌女,一切都和往常沒有絲毫的不同。…
沒有人知道,就在他們頭頂不足百米的地方,正有著這世間最頂尖的強者在交著手,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法力波動泄露出去,別說是他們了,這朝歌城也會被化作灰燼,方圓萬里之內休想有個活物。
無知是一種幸福,但更是一種悲哀。
女媧自然看到了那越來越大的空間裂縫,眉頭輕蹙,她一向慈悲為懷又是人族聖母,自是不忍心因為自己與准提鬥法殃及到普通凡人,當下從袖中取出一件畫軸,朝著空中拋去。
那畫軸在半空之中漸漸展開,只見上面一片白霧繚繞,其間萬千景象流轉,有那大千寰宇、山川河嶽、日月星辰、花蟲鳥獸……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應有盡有,這可不是其他法寶那般只是虛影,這萬象萬物盡皆是真實存在的,只不過是存在於這畫卷之中而已。
「山河社稷圖!」准提道人眉頭緊皺,知道女媧這次是動了真火了,苦笑一聲,說道:「看來師妹今日真是要與師兄好好做上一場了!」
「道友請!」女媧一伸手
第一百七十九章 女媧現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