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大哥因為她,處處與顧定方不對付,更是一度被調離京城,去偏遠的地方任知縣。辛怡為此跟顧定方鬧了好久。
顧定方被她纏得沒辦法,無奈與她約定,以後誰家的人,誰家的事,便由誰負責擺平,對方不得干涉。
不承想,兩人剛約定好沒幾天,大哥所在的地方便發生了瘟疫,大哥未能躲過,染上瘟疫去世了。想到大哥的離世,辛怡眼眶不自覺跟著紅了。
一旁顧定方見辛怡眼眶一紅,心立即就軟了。
眼前這個女子,不僅是他的妻子,還是他一直深愛的女人,他一個大男人沒事跟她治什麼氣,惹她不高興做什麼。
顧定方長出一口氣,坐回床幫上,刻意放柔聲音勸道:
「辛怡,我們現在是夫妻,你是我的人,從成親那一刻就註定,你的事就永遠都是我的事,但凡我還有一口氣,我就會管你到底。不想讓我管你,除非哪天我死。」
「你」辛怡被他說得心裡咯噔一下,真就想到了前世顧定方的死。大哥已經死的夠慘了,聽說顧定方比他還慘,是被萬箭穿心。
辛怡心裡內疚的同時,又有點心疼顧定方。說好要對他好一些的,怎麼又莫名其妙跟人吵上了?
思及此,辛怡便決定換個法子對付他。
只見她伸出根手指,輕輕勾住顧定方的袖口晃了晃,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,眼含秋波地同顧定方商量道:
「那這一次就當是個例外,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,熙熙都請夫君幫我處理好不好?」熙熙是辛怡的乳名。
這含情脈脈的眼神,再配上那聲甜甜的夫君,「好!」顧定方腦子還在轉,嘴巴又先一步答應了。
這、這這
話出口,別說辛怡,連顧定方自己都傻了。
顧定方啊顧定方,你又不是沒見過女人,怎麼就被眼下這個女人拿捏得死死的,對他的美人計毫無招架之力呢?
趕著門口又有小太監過來請人,顧定方扔下一句下不為例,潰不成軍地走了。
而看著顧定方落荒而逃的背影,辛怡得意地抿了抿鬢角的碎發。她覺得,她貌似找到了拿捏那未來暴君的方法。
顧定方前腳走,後腳蓮心就悄眯眯溜了進來。
「小姐,奴婢照您吩咐的悄悄跟著蘭心,親眼看到她將兩張百元銀票塞給她兄長,讓他去還賭債,那丫頭果然有問題。」她們身為侯府大丫環的月銀才二兩,蘭心出手就是二百兩,不用想也是不義之財。
蘭心有問題辛怡當然知道。因為前世那碗劇毒的安胎藥,就是蘭心端給她的。
再回想蘭心在園子裡打金珠的那一巴掌,及這兩日有意無意提醒她戴佛串,辛怡就明白,這丫頭怕一直另有其主。
辛怡接過蓮心端來的茶,抿了一口:「這事你跟父親說了嗎?」蓮心的祖母是父親的乳娘,這事蓮心去說,父親定深信不疑。
蓮心小胸脯得意的一挺:「當然匯報過了,侯爺已經將人捆起來,親自去審了。」因著祖母的關係,她打小跟在小姐屁股後邊玩,對小姐的心最是忠貞無二。
辛怡當然清楚蓮心對她的忠心,前世這丫頭為了護著她得罪顧定方,寒冬臘月被顧定方罰跪在冰湖上,結果等她好不容易逃出去救人時,蓮心已落水凍死了。
而因為蓮心的死,她與顧定方的關係也更加惡劣了。
現在回想,依顧定方的性子,想要蓮心死抬手就殺了,沒必要先罰脆又私下動手腳。怕這丫頭的死,根本就是另有隱情。
辛怡收回思緒,輕拍了拍蓮心的手:「做的很好。讓你準備的藥丸呢,給我吧。」
聽到辛怡要藥丸,蓮心嚇得一個激靈唰一下抽出手,下意識退了一小步:「小姐,那藥丸您不吃不行嗎?」她可是特意問了藥鋪掌柜,裡面的那味彼岸花是劇毒。
小姐這才中過佛串的毒,如果再食了有劇毒的藥丸,會不會直接沒命呀。蓮心死死攥著袖口,眼淚都要下來了。
想到前世蓮心的死,辛怡心情本還有些沉重,結果一看她這想哭又不敢哭的小模樣,噗一下就笑出了聲:「傻丫頭,想什麼吶?那藥丸就是解佛串毒的,以毒攻毒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