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桂王朱常灜驕縱恣肆,目無法紀,當眾梟以正法典,並削去王爵,其家人貶為庶人,可留田每丁二十畝,准予其自立謀生,除祭祀公田和保留田產外,其大部家產籍沒入公!」
楚王朱華奎更沒想到的是就因為桂王朱常灜殺了幾個煙花女子,不但被當眾梟示眾,當今天子朱由校還趁此機會收回其大部分家產,那可是上百萬畝田產!
而且據他所知,在整個桂林地區所有上等的稻田都是桂王所有。
如今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朱由校拿了回去,一想到此,朱華奎都替自己那位族孫鳴不平。
朱華奎正滿腹心事的走著,但就在這時候,他的一貼身僕人跑了來:「王爺,我們打聽清楚了,那人是大明日報的副主筆魏敏兒,原內閣輔魏廣微之女,現在住在永安坊的一處民宅里,家中只有一其兄長所留之遺孤相伴,外加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。」
「孤當日觀其氣度就料定此女子必出身不凡,卻沒想到是魏閣老家的千金,如今魏閣老被那人恢復了名譽,我們也可以親近親近,你去買點像樣的禮物,孤這就要去拜訪拜訪一下」,楚王朱華奎一掃起初在朱由校面前積累的陰霾,有些興奮的搓著手,跺著腳,很迫不及待地想要早一刻讓魏敏兒知道自己是大明的楚王殿下。
「把春容箋詠,燕子銜將。被同儕計構,更名姓,決策勤王。二美並,麒麟高閣,走馬狀元郎。」
永安坊,魏敏兒家中,阮大鋮正親自揮舞著衣袖為魏敏兒唱著他新寫的劇本《燕子箋》。
而魏敏兒正滿心痴迷的看著自己這位才華橫溢的表兄的表演,阮大鋮的確算是明末時期的一大才子,尤其擅長寫戲曲,只可惜因商稅一事而沒有選擇站在保皇黨一邊。
「表兄這新寫的戲真是好聽,不愧為桐城第一才子」,魏敏兒正誇讚幾句,且準備將自己這位表兄介紹到大明日報任職時,魏敏兒的侍女走了進來:「姑娘,一自稱是大明楚王的人求見。」
楚王?魏敏兒有些愕然的轉身看著這侍女,這侍女鄭重的點了點頭,就將門貼遞給了魏敏兒。
一旁穿著戲服的阮大鋮也有些驚訝,他可沒想到楚王會找到這裡來,也有些狐疑的看了魏敏兒一眼,問道:「小妹難道認識這位楚王殿下?」
魏敏兒搖了搖頭,苦笑了笑,說道:「我何曾和這些藩王有過聯絡,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。」
說著,魏敏兒就讓人把那楚王請進來,在她看來,既然來訪者說明了是大明的楚王,身份尊貴,自己自然不能拒絕人家的來訪。
「這宅邸也太寒磣了,天井這么小,弄堂也這麼窄,怎麼住人,若是當了我的王妃,自然不會這麼貧賤」,楚王一進來就不由得點評了一番,也沒前面帶路的侍女已經是面露尷尬之色。
直到楚王走進了內堂才停止了對這種民家小院的點評,且故作矜持的挺直了胸膛,目不斜視的坐在客房裡等著魏敏兒出現,心裡甚至還有些緊張。
但他沒想到的是,就在他百般期待時,走進客房的卻是阮大鋮。
阮大鋮自然不是愚笨的人,對於楚王這種突然來造訪的人,他也才猜中了個八o九分。
「哎喲,王爺,您怎麼會到這裡來了,小生迎駕來吃,還請恕罪」,阮大鋮滿面春風地走了來,朝楚王朱華奎行了一禮,但朱華奎卻是臉拉的比驢臉還長,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氣,冷聲笑問道:「原來是阮先生,不知阮先生為何出現在這裡,難不成這是阮先生的私宅。」
阮大鋮聽這楚王朱華奎話里的意思,似乎是把自己當成了魏敏兒的丈夫,要不然那眼神里也不會充滿了敵意。
「王爺誤會了,阮某來此也是來做客的,此宅主人乃小人之表妹,原內閣輔魏閣老之女魏敏兒魏姑娘的私宅,小人既然來了這金陵城,自然不能不來造訪,只是不知王爺您卻是為何來到此處」。
阮大鋮這麼一說,那楚王朱華奎頓時就來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,不由得就走上了前來,還畢恭畢敬的朝阮大鋮行了一禮,弄得阮大鋮連說不敢。
「有什麼不敢的,阮先生才華卓越,孤可是仰慕已久啊,恨不能有生之年能見上先生一面,就是死也無憾而」,饒恕阮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