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門是鐵鑄的,幾十名叛軍輪番撞擊都巋然不動,他們正慾火攻,門卻是突然中開,前排的叛軍們猛撲上去,下一刻便落入門後深坑嚎啕大哭——坑底豎著一排排鐵錐,他們落入的瞬間便被紮成串串!
後面的叛軍不明所以繼續前沖,又推下去十好幾人,痛苦的哀鳴撕裂暗夜。
叛軍這時才意識到有機關,他們剛要撤出,劉京力一聲令下,弓箭手朝著大門狂射,還在門外的叛軍又倒下一片,叛軍首領嚇得抱頭鼠竄,在一眾兵將的護衛下退進竹林。
剛進去沒一會兒,竹林里又傳來「啊啊啊」的哀嚎聲,十好幾人沒看清腳下,竟是被事先埋在此處的獸夾夾穿腿骨!
「喪心病狂!喪心病狂!」叛軍首領大叫著重新退出竹林。
澄園大門哐的一下重新關上,府內爆發出巨大歡呼聲。
第一輪交鋒大獲全勝!
明蘭高聲道:「他們鑿門不成必會火攻,盾手何在?」
「我等在此!」十幾名頂著濕木板的大力士快速上前,每塊木板都能罩住五人左右。
果然,門外氣急敗壞的叛軍首領怒吼道:「給我燒!燒死這幫狗賊!」
很快,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咻咻的破空聲,無數冒著火光的飛箭落入澄園。
然而這些火箭在觸碰到濕木板的一瞬間便熄了火,還有那些打在柱子上的、屋頂上的、廊下的、窗上的,只有少部分成功起火,剩餘的基本都在一陣呲啦響聲之後滅掉——這幾天澄園裡的所有木質結構都被持續澆水,潮是潮了點,但也實在是燒不起來了!
待外頭停止射箭,明蘭大吼一聲:「滅火!」
幾十名提著水桶、裹著濕棉被的侍女快速朝著火點涌去,她們事先都被訓練過快速滅火技,一桶水加一跳濕棉被就把著火點給清除了,再回來時每人手裡都捏著一把羽箭。
盾手也從木板上卸下許多箭,所有回收的飛箭都被重新分給弓箭手。
通過這波「草船借箭」,澄園不僅補充了剛才消耗掉的羽箭,還富餘出許多來。
丹橘興奮地大叫:「夫人,照這麼扛,咱們能跟他們耗上十天半個月!」
明蘭勾嘴一笑:「耗?我才不跟他們耗。他們燒我家園、擾我家人,這筆賬我一定要找他們討!」
她揚聲問:「劉京力,外頭怎樣了?」
「夫人,他們這時都聚集在竹林前,正在準備下一波火箭。」
「你看現在可以反攻嗎?」
「屬下覺得是時候了!」
「好,那便讓他們也嘗嘗,被火攻的滋味!」
劉京力點燃一支羽箭,在手裡揮了三下,接著就有三十幾名力士以三人一組的隊列迅速排布在牆下,每人手裡都端著一籃罐子,罐子大小如酒瓶,剛好夠一個人一掌拿捏,每個罐子裡都被事先灌滿了火油。
劉京力又揮三下,這些人便開始奮力朝牆外投擲火油罐。
乒桌球乓一通亂響,門外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砸了滿頭滿臉的火油,接著又是一陣咻咻的破空聲,點燃的羽箭像流星一樣落到門外叛軍的身上,瞬間,火焰滔天!
門外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哀嚎,叛軍將領怒吼:「陰毒小人,陰毒小人!!!」
劉京力啐了一口回罵:「你們這群狗娘養的雜種,沒膽子去邊關殺賊,只敢對京城裡的病弱婦孺下手。爺爺放火燒你們是你們的造化,好叫你們早點輪迴、重新做人!」
宮城,皇帝寢宮外。
披堅執銳的兵士把守著宮門,到處一片肅殺。
劉貴妃領著兩個宮娥來到門口,對守在門外的謝晁道:「姐夫行動好快啊,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拿下這皇城。」
謝晁向她行了個禮:「貴妃娘娘!這都是臣應盡的本分。只是那些派出去接百官家眷的人遲遲未歸,怕是未曾得手。」
劉貴妃輕笑:「不過是一時半刻的事情。反正大內已經被控制了,我的官人今天是跑不掉了!」
謝晁:「這倒是。那接下來呢?」
劉貴妃朝寢殿看了一眼:「裡面有什麼動靜?」
謝晁:「並無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