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殷墟遠就醒了,他記得今天要和男神一起去片場。
他洗漱完後,又出去跑了一圈做好了早餐,來到臥室卻發現溫雲硯還在睡,他笑了笑,也沒叫醒他,然後坐在了床邊,靜靜看著他熟睡的臉,五官放鬆地舒展著,看起來睡得十分香甜。
單純看著這張臉,他的心就被填充的滿滿漲漲,潮浪湧起。
他突然想起了半年前的他,只能遠遠地看著,找各種理由親近。但他卻從未有過絕望放棄的情緒,因為他越來越放不下,越來越喜歡,先是一點一滴,然後點點滴滴,密密麻麻,整顆心都被占領。
然後,他成功了。
他可以像現在這樣靠在最接近他左心房的位置,沒有一個人可以比他更親密。
&殷墟遠?」
一道懶懶地聲音浮現在臥室中,低沉又帶著早上起床時的沙啞。打著疑惑地問號,卻是確認的語氣。
他的雙眼還未完全睜開,朦朦朧朧地望向他的方向,眉心微動,被子經由動作滑落至胸間,漏出白皙的皮膚和漂亮的肌肉線條。
溫雲硯一貫是裸睡的,上一次和殷墟遠一起睡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消息。但就算這樣,他們還是很純潔的蓋著棉被純聊天。
溫雲硯感覺嘴唇有些干,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唇,並沒有完全醒來。
&殷墟遠下意識地回應道,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。
他像著了魔一般垂下頭,下意識吻上那兩瓣蠱惑人心的唇。
僅僅是單純地貼著,就有種異樣的滿足感。
下一刻唇上就傳來一股噬咬的疼痛,殷墟遠下意識地抬起頭,然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,他陷入了柔軟的床鋪,肩膀上傳來被禁錮的疼痛。
他有些茫然地望著上方臉色有些陰沉,氣息也變得危險起來的溫雲硯,有些不確定:「溫雲硯?」
溫雲硯沒有說話,只是眯起眼看著他,不再上揚的嘴角讓他看起來有些冷漠。
手腳全被禁錮,動彈不得,讓他落到這樣的姿勢的溫雲硯就像一頭漂亮的豹子,殷墟遠迷迷糊糊地想到。
溫雲硯猛地垂下頭,像是要撲食,殷墟遠渾身一僵。
驀地,唇上一陣柔軟,然後耳畔傳來溫雲硯慵懶的聲音。
&安吻,還有殷先生,你起得好早。」
殷墟遠:「……」
這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?
&
牆上的掛鍾盡職盡責地準時報點,也讓殷先生得以回過神來,落荒而逃。
&去給你把粥熱熱,快趕不上點了。」
望著殷先生倉皇的背影,溫雲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,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……
&好,我是廖圓媛,這支廣告的另一位拍攝者。」只穿著比基尼的女人大方展示著自己的傲人身材,直接無視了溫雲硯,朝殷墟遠伸出了手,墨鏡下一雙火辣辣的紅唇揚起自信而又張狂的笑容,能讓無數男人為之傾倒。
殷墟遠臉色卻十分難看,他下意識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男神,視線正好相撞。
他看到他家男神露出一個笑,意味不明。
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認識她。
溫雲硯笑容未變,靜靜地看著他,一言不發。
殷墟遠沒有再思考,而是退後了兩步,十分不給面子地皺起眉:「我不認識你。」
女人渾身一僵,儘管臉色十分難看,卻仍打起笑容,不死心地問道:「我小時候來過你家,你不記得了嗎?」
殷墟遠瞬間明了,是那群被他打的嗷嗷叫的傢伙,許久不見,膽子倒是大了不少,居然敢挑撥他和男神的關係!
陰謀論就此展開,就她一個,絕對不敢這麼大膽,所以一定會有一個幕後指使者,他腦中瞬間滑過一個人的影像,正是殷父那張臉。
表面上一套,背地裡一套,他不是最擅長了嗎?更何況如果沒有他的示意,這個女的也絕不會這麼做吧。
既然這樣,那也就怪不了他了。
殷墟遠眼中掠過一絲光,似刀鋒冰冷。
遠處,無辜的殷父打了個大噴嚏。
廖圓媛冷冷地瞪了一眼從頭到尾處於圍觀狀
4.7.拍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