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葉小姐……」
費南新一臉苦笑,說:「我知道我做了錯事,我不該借這個私貨,你要是想打我或者想砍我,都是您的自由,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犯下的錯由我一個人抗下,和裘老前輩無關!」
「你終於知道要做漢子了?」
葉伊冷笑著,看了他一眼。筆神閣 bishenge.com
費南新心裡恨得牙痒痒,但在裘遼遠面前不敢發作,低聲下氣地說:「這事是我們的事情,別把裘老爺子卷進來。」
「好,我給你面子,不把他們卷進來!」
葉伊看向裘遼遠等人,說:「今天的事情實在對不住,你可別往心裡去。」
「葉小姐您這叫什麼話,會發生這種事情全是我管教不嚴,」裘遼遠滿口馬屁地說著,「咱們這次也是不打不相識,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帶個話,我是萬死不辭!」
「不用這麼客氣。」
葉伊笑了笑。
裘遼遠說:「東成,下去拿酒,我要給葉小姐上禮。」
這是遼東武館的規矩,小輩給長輩上酒,代表恭順和服從,同時也有賠禮道歉的意思。
葉伊和李一劍走過江湖,見裘遼遠如此懂事,也不會不給面子,喝下這杯酒以後,這才帶著費南新準備離開。
裘恆跟上去,說:「師叔祖,牽狗這種事情我代勞就行了。」
說著,他一腳踹在費南新的身上,凶神惡煞。
費南新也知道今天的情況非常艱難,被裘恆一腳踩中骨頭也不敢吭聲,老實地低著頭,跟著葉伊和唐政。
……
……
俗話說,冤有頭債有主,既然找到了債主,葉伊也不會含糊。
離開遼東武館後,她就帶著垂頭喪氣好像瘟雞的費南新來到他的恆遠公司。
公司里,幾個負責高利貸的混混們正在喝酒賭博,看到老闆帶著一個漂亮姑娘進來,頓時吹口哨:「老大,這妞兒正點啊!」
「都給我住口!」
費南新恨不得挖了這群沒顏色的混蛋的舌頭。
而這些小混混見老闆口氣不對,也意識到情況,紛紛收起酒瓶和賭具,問候著:「老闆,這位小姐是——」
「你們的姑奶奶!」
費南新好聲沒好氣。
葉伊代他下命令:「聽說你們前段時間接了個私活,把馬紅俊打得進了醫院,好大的威風啊!」
「這不是拿人錢財給人消災嘛!」
混混們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口氣還有些輕佻。
葉伊冷笑一聲,說:「拿人錢財?你們拿的是誰的錢財!消的又是誰家的債!都給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!」
「這個……」
混混們看向費南新。
費南新心想,老子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,看我做什麼!
「看什麼看,知道什麼就趕緊說出來!別對姑奶奶有半點隱瞞!」
他大聲催促著。
混混們看老闆這麼要求,也頓時都眼珠一轉,開始將事情的原委解釋起來。
原來,最開始的時候,他們是恨馬紅俊不將拆遷的工作分包給他們,讓他們賺不到油水,有意給他一點顏色看看。
但他們畢竟是一群粗人,能想到的也不過是先禮後兵,喝酒談不成就帶著棍子上門打雜。
正準備出發找茬的時候,他們遇上了一個名叫寧誠的男人。
這個男人長得人模狗樣心腸卻比黑狗的毛還黑,他給他們出黑主意,讓他們找到關鍵幾戶的業主,強迫業主家裡簽下高利貸,只能配合他們的行動。
之後的每一步,幾乎都是這個寧誠想出來的黑心肝主意,他們充其量不過是一群打手。
「打手?」
葉伊冷冷一笑。
她當然知道這群人不過是打手,就他們的腦子能想出這麼複雜的事情嗎!
只是她沒有想到,寧誠在黑船上歷練了大半年,不僅心腸變的更黑,腦子也比過去更愚蠢。
「寧誠現在住在哪裡?」葉伊問。
費南新說:「他在南城有一個公寓,他平時都在那裡……」
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