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晚飯過後,田魁與永明成了結拜兄弟。
田魁這才理直氣壯地說:「永明,得給大哥打柄刀。」
「當然,大哥。」永明笑道。
莫菲偷偷授意:「大哥,打之前,多耍耍那把刀,知道手感鍛形就沒問題了。」
第二天上午,永亮去了李郎中處,帶去了二柄劍。
陳晟睿拿起劍,又想到自己所畫的,白裙舞劍少女,他看著劍發呆,只覺得天沒眼,為何要讓他千里尋人,卻落得如此下場,如今與那臭丫頭是形同陌路,若說還有一絲牽連,便是樹上的那一眼,那臭丫頭看到了他,知道了他看到了。
他不會說,她或許根本不屑他會不會說出去。
他看著劍,心中苦澀難言。
歐陽天與歐陽地飛快地拿起劍去了李郎中家的後院過招了,這兩把劍,讓他們欣喜若狂,如獲至寶。
陳晟睿付了千兩銀票給永亮,但永亮拒不收,說道:「陳公子,當初說好的,三把劍三百兩,說好的事就不能破。」
在永亮心中,一直認為,陳晟睿是與鳳小姐的朋友,雖然他們沒明面上往來,想是陳晟睿智為了幫鳳小姐求字的目地掩人耳目,故不往來,京城高官大戶的,許多他也不明不白的講究,不好細問。
因而對陳晟睿也是萬般熱情,不僅僅是因為他買了劍與對聯,更加了情感成份在其中。
陳晟睿古怪一笑,隱晦說道:「此劍可稱為天下至寶,如此技藝,卻隱在鄉野山間,若你大哥願意,我願助他在京城一展鋒芒。若你們願意,我願意助王家二房在京城名聲鵲起。」
永亮樂得想蹦高三尺。
陳晟睿的聲音動聽且和煦,繼續說,「永亮,鳳小姐與你妹妹要好,可是劍事,我心比她不少,鳳小姐到底是女子,到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。」
這話在永亮耳中,更是證明了陳晟睿與鳳小姐的交情,要不這麼了解情況呢,梅姑娘曾私下對他說:「劍事不急,小姐自有打算。」
他高興謝道:「陳公子真是有心了,這可真是太好了……」
永亮走後,陳晟睿摸起他屋裡的劍,讓他產生幻想的第一柄劍,去了後院,揮劍就直直破開歐陽天與歐陽地的對招,說道:「明天起,教我功夫。」
「聽這個蠢貨的話,那就壞了大事!」鳳小姐聽到永亮回家所說的話時,譏笑說道,「就他?還劍事,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而已,他到底懂不懂劍事?別讓人笑話了!永亮,別理會他!」
永亮一頭霧水,目瞪口呆。
這時鳳小姐完全不像平素對莫菲嬌笑打趣的小姑娘,表情有些嚴肅,她又說道:「永亮你一向聰明,這個家將來對外的一些事物你得撐著,所以有些事你得明白。」
「劍屬兵器,朝廷是有極嚴苛的管制的。雖說民間也有劍師,那都是品質低下,小打小鬧起不了風浪,也就無人看管。但真到了京城,依著永明的手藝,若是像那蠢貨一樣炒得聲名鵲起,怕是會惹來禍事,到時,真被朝堂管制起來,你們幾人就不得不為皇家做苦力了,想打不想打都要打,多少數量品質,你們都不能做主,人家要什麼你就得交什麼。」
「永亮,你一直在這村里呆著,風平浪靜,縱是再聰明也難清楚其中敏感與關健,以後我會讓梅兒慢慢教你。」
莫菲有些頭疼,大周朝尚文,與中洲大陸的以武為尊多有不同。一把劍這麼敏感,她是完全不知道。可恨自己也一直沒走出這個山溝溝,來了就只為賺錢脫貧,錢沒賺多少就開始排寒修體,直到現在,真是孤陋寡聞啊。去年讓永亮買律法方面的書籍,可根本買不到。只好買了一些雜記,多少也能了解些民俗風情。
永亮聽得一腦門子的汗,原來劍事這麼複雜。「那,那,我們就一直在這裡打劍賺錢就是了,不去想太多。」他說道。
「不必一直呆這裡,快則二年,慢則三年,永明就可以盡情展露鋒芒。」
「為什麼?」莫菲問道。
鳳小姐笑道:「天機,到時自會明白。現在起,就是一個月三柄劍供給城裡的鋪子,不可多,只供三層的劍,弘貴他們三個,要盡力用心學習打造,要儘快學會打造三層劍。永明則要不斷精進技藝。」
這話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