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安分守己地扮演一個從良的山賊。
可眼前的這些江湖女子,卻是永遠也想不通。
海紅藥捂著臉,哭著跑了。
海無量被一而再,再而三如此折辱,又敢怒不敢言,怒而拂袖。
等到夏焚風和燭龍他們幾個將周圍的人都遣散了,鳳乘鸞才將手從阮君庭懷中拔出啦。
「禍害!」她方才人前給他留面子,沒有吭聲,現在也怒氣沖沖地跑了。
留下他懷中空空蕩蕩,甚是尷尬,無奈一嘆。
遠處,高處的樹藤上,溫卿墨始終躺著搖搖晃晃。
紅綃抱了一懷果子上去,向他扔了一個,「公子不是不高興沒人摘果子給您吃嗎?現在果子來了。」
溫卿墨不睜眼,伸手從半空將果子撈住,送入口中,啊嗚,啃了一口。
之後,呸!
吐了!
「這麼硬,不要!」
他隨手將啃剩的果子扔了,「前面開路還要多久?」
「差不多明早就能繼續前行。」
「嗯,剛好睡一覺。」
溫卿墨交疊的兩條腿,換了一下位置,繼續閉目養神。
方才阮君庭震飛海紅藥的那一瞬間,真氣爆發的聲音,猶在耳邊。
那是先天罡氣初成的聲音。
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達到了這個境界。
太硬,不能留了!
下面,鳳乘鸞穿過人群,手裡拎著個東西,又回到樹下,咣朗,向阮君庭懷中一扔。
一隻破面具。
很舊,很醜的那種,不知是從哪個江湖漢子的臉上搶下來的。
「戴上。」她黑著臉。
阮君庭苦笑,「是不是我戴了,你就不生氣了?」
「看情況!」
「這有何難。」他就真的將那玩意給整整齊齊戴在了臉上。
鳳乘鸞本來還以為他會嫌棄,卻沒想到他這麼乖,又有點不忍心再凶他。
「好了。」她在他身邊坐下,鼓著腮嘟囔,「反正我就不喜歡她們整天蒼蠅一樣盯著你。」
戴了破面具的阮君庭探頭察言觀色,勾勾她下巴,「我也不喜歡。」
說完,又是一聲嘆。
鳳乘鸞不悅道「嘆什麼氣?覺得很遺憾?」
「是啊,很遺憾,你要是能整天像只小蒼蠅一樣盯著我,就好了。」
咚!一拳!
「哎呀,好疼……」他揉著胸口,這一聲,哪裡是疼,分明是爽。
賤人!
「你不想知道我剛才去找溫卿墨說了什麼?」
「能說什麼?無非是一隻小鳥跑去找人家討要娘親,卻碰了一鼻子灰。」阮君庭懶懶道。
「你就這麼自信?」鳳乘鸞向天翻白眼,表示不服。
阮君庭望著遠處,手卻將她肩頭攬住,晃了晃,「你在本王這裡還有什麼得不到滿足?何須去找別人!」
鳳乘鸞唰地從脖子根到耳朵尖都是燙的,「……,死貓!你放開我!」
「不!」
「放開我!」
「就不!」
這晚,兩人所在的這棵樹下,被夏焚風圈出好大一塊空地,閒人免進。
王爺新婚燕爾,卻「生不逢時」,饑渴難耐,是個爺們都懂!
鳳乘鸞和阮君庭趁著夜色,頭頂蒙了只披風,窩在樹後。
他在她耳邊吹氣,悄聲哄她,「乖乖,來,就親一下。」
鳳乘鸞指尖捏他微微生了胡茬的下巴,「要不要臉?外面那麼多人。」
「你不出聲,就沒人知道。」
「我怎麼能不出聲?」鳳乘鸞順嘴懟他。
說完自己也是一愣,差點笑出聲。
「原來你那麼喜歡我?那麼情不自禁?」他鼻尖和薄唇在她臉蛋上迂迴地輕輕摩挲,「就一下,乖。」
「不要……,你是個騙子!」
「我騙你什麼了?」他說著,就尋尋覓覓,在黑暗中,輕碰了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