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略微一動,皇上忍不住也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孟碟仙。
細看之下,孟碟仙生的面貌的確不是絕頂漂亮的,但是那種清冷中的淡然,還有睿智聰慧的頭腦,都讓眼前的女子與眾不容,有著不容忽視的魅力。
以前還真是沒有發現,看來,孟碟仙是的確長大了。
然後不等皇帝再細看,巫溪國太子像是回過神道,「皇上,你讓孟郡主留下,是何意?」
皇上微笑,將眼神從孟碟仙的身上收回,「那張九龍戲珠圖是從孟郡主的手上得到的,既然太子想要一觀,總要問問原本主人的意思才好。」
皇上的笑很和煦,可是孟碟仙卻是看到了刀光劍影,這個驚天秘密是顧爵西告訴他的,同時九龍戲珠圖也是顧爵西告訴他的,怎麼得到的,後來顧爵西並沒有忌諱,直接告訴了皇帝,省的皇帝查出來,查到孟碟仙身上,再生出許多麻煩。
當時的確是省去了很多的麻煩,但是現在看來,恐怕還是惹來麻煩了,皇上這是把刀子遞到了她的手上,準備讓她傷人。
巫溪國太子凝眸,卻是重新把視線定在孟碟仙身上,他略微露出些許吃驚,不過很快就收斂起來,孟碟仙看的很清楚,巫溪國太子是知道這個圖是從她這裡到了皇上手裡的,他吃驚是皇上會在這個時候把這個拿出來說事,把她推出來。
孟碟仙抬眸迎上了巫溪國太子的眼光,沒有躲避,只是直勾勾的看著,兩個人的對視持續良久。
巫溪國太子訝然,孟碟仙那一雙眼睛裡深沉的竟然是一團漆黑,根本看不清看不到底,只是一團黑,泛著冷漠,沒有女子的那種溫婉和嬌嫩,反而是透著幾分詭譎的森寒。
「孟碟仙身上有一個阻礙巫術施展的香囊。」這是昨天晚上他的人收集上來的情報,他本來是不信的,現在,他緩緩把視線移到了孟碟仙的腰間,那裡的確是綴著一個配飾,那配飾很大,圖案盤扣的很是繁瑣,讓綴在一旁的小小香包很是不起眼,在那香包上刻著一個特殊的圖案,鐵蓮花。
巫溪國太子瞳孔微微的收縮,心裡吃了一驚,難道孟碟仙竟然跟那人,那個倖免的部落少主有關係?
怪不得今天她有恃無恐的敢跟他對視。
他原本覺得征服了孟碟仙,好好的把玩一番,然後取得陰之子,再把她狠狠的折磨死就可以了,現在看來,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了,孟碟仙牽扯的人很多,在那件驚天秘密里的作用似乎比他知道的還要大,已經不是簡單的取得陰之子就價值全完了。
忽然,他就湧上一股興奮,這樣不是更好,只要掌控了孟碟仙,離實現那個驚天秘密不就更接近了。
九龍戲珠圖現在似乎都沒有孟碟仙這個人重要了,只要拿到了至關重要的其他方面,再用別的辦法逼迫或者利誘南詔國皇帝把圖拿出來,會更加接近目標。
心裡這樣想著,他面上卻是偏偏流露出一副對那圖很想看很想要的垂涎。
不管怎麼樣,不能南詔國皇帝意識到孟碟仙的重要性。
於是,巫溪國太子裝模作樣的說道,「原來這圖郡主才是原主人,想必郡主剛才也聽到了我與皇帝陛下的談話,現在郡主一句話,就能平息了兩國的矛盾,郡主是識大體的人,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對吧?」
孟碟仙冷冷一笑,道,「神女是誰,太子不清楚麼?她原本是我南詔國的人陳鴻菲,卻在抄家問斬之時消失,過了幾年搖身一變,就成了神女,太子還想煳弄皇上和眾人到什麼時候?」
什麼,神女是陳鴻菲?
皇帝吃了一驚,完全沒有想到,聽孟碟仙這麼肯定的一說,仔細對照起來,依稀仿佛是有那麼一點相像的輪廓。
巫溪國太子嘴角抽動了一下,眼眸微微睜大了一下,孟碟仙根本不等他辯駁,接著說道,「陳鴻菲和陳荷香曾經加害我,就算化成灰我也是認得的,所以太子可不要說什麼信口開河認錯人的話。」
皇上也神色動了動,越發的肯定陳鴻菲就是神女,不說不往這邊想,也不覺得。一說之後,越想越看就越像。皇上冷冷看著巫溪國太子,「太子,當年陳鴻菲還是左相府嫡女的時候,就名節不好,先是跟庶出的哥哥鬧出緋事,被朕打發到寺廟修行,在寺廟又跟尼姑苟且,這名節兩個字早就毀掉了,什麼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