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軍營的人全都以他馬首是瞻,聞言立刻就劍拔弩張的往前壓進。
殷述帶來的人不能坐以待斃,也不等殷述下令,也亮了兵刃,上前組成一道人牆阻擋。
&子哥,你這是何意?」殷述皺眉,並沒有馬上和他嗆起來。
&敢膽大妄為的假傳聖旨,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麼意思?」殷紹冷聲道。
&傳聖旨?」殷述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。
&到了這個時候了,你也不需要在本宮的跟前演戲了。」殷紹道:「父皇現在臥病在床,你就這樣任性妄為,肆意調動軍隊直逼京城?小七,你要胡鬧也有個限度,只就憑你現在的所作所為,本宮就有理由懷疑你意圖不軌。不要再胡鬧了,乖乖的束手就擒。」
殷紹說著,就揮了揮手。
他知道,宋楚兮和殷述都準備背水一戰了,這裡馬上就要展開一場惡鬥。
但是成王敗寇,這一戰在所難免。
禁軍營的侍衛蜂擁而上,殷述勃然變色,馭馬後退兩步,他帶來的人馬已經自覺的上前阻擋。
&子哥,你難道要抗旨不遵嗎?」殷述高坐在馬背上,隔著人群大聲道:「你這是要忤逆父皇?完全不把父皇看在眼裡了?」
&不用拿這莫須有的罪名來給我扣帽子,私自調兵入京,大逆不道藐視父皇的人是你,你再這樣冥頑不靈,本宮就是先斬後奏,替父皇先將你拿下了也無可厚非。」殷紹道,只是這一刻他倒是覺得奇怪——
都到了這個份上了,殷述還拼命的解釋什麼?根本就是白費唇舌。
&這樣強詞奪理,顛倒黑白到底意欲何為?」殷述大聲的嚷嚷,「我是替父皇來傳旨的,你抗旨不遵,難道是想造反嗎?」
因為他一直沒有明確下令手下的人和殷紹的禁軍營抗衡,那些士兵有所顧慮,便就抵禦的有些力不從心,節節敗退。
&果只是傳旨,你何至於要帶著這麼大批的人馬?」殷紹反駁。
&會帶人來,自然也是父皇給的旨意。」殷述道:「因為你私自帶了禁軍營的人來這裡,父皇懷疑你心存不軌,這才叫我多帶了人手以防萬一。太子哥,我原是不相信你會做這大逆不道之事的,但是現在看來,你也太叫父皇失望和寒心了。」
今天這裡最後的結果肯定是雙方不能共存的,殷紹越聽他這話就越是覺得奇怪——
殷述這個一本正經的做戲是給誰看的?
他心中疑慮很重,不由的略一失神,然後就聽對面殷述有恃無恐的繼續嚷嚷,「皇后和太子聯手,意圖不軌,行刺父皇,現在又拒不認罪,不必再同他們客氣了,將這些亂臣賊子統統拿下。」
行刺皇帝?這話又要從何說起?
殷紹的心跳驟然慢了半拍,但是禁軍營的人驚聞此言,心裡卻不由的打起了鼓。
他們會聽命殷紹,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殷紹是當朝太子,皇室正統,可如果他要沾染上什麼弒君謀逆的麻煩來,他們再繼續追隨,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?
隊伍里,逐漸的開始人心動盪。
殷紹心裡卻是將信將疑,他不確定殷述是不是為了亂他的軍心才信口胡謅的,畢竟劉皇后是肯定不會沒腦子的去行刺皇帝的,但除非——
是殷述隻手遮天,蒙蔽聖聽,強行加了莫須有的罪名給她。
雙方人馬交戰,很快就打的如火如荼。
殷紹擰眉對蔣成海道:「京城方面——」
話音未落,仿佛是為了回應他的一樣,身後的行宮裡面就有一個侍衛行色匆匆的趕了出來,面色慘白道:「殿下,不好了!剛剛接到馮大總管的人飛鴿傳書,宮裡出事了。」
殷紹腦中嗡的一下。
那人驚慌恐懼之餘幾乎就要哭出來,看一眼外面打的熱火朝天的場面道:「快叫他們停吧。昨夜皇后娘娘宮裡有人給皇上送去了摻毒的補品,當場就被按下了。皇上大發雷霆,將皇后娘娘和正個鳳鳴宮裡的宮人都抓起來了,說是正在逐一嚴刑拷問,而且不僅如此,就連東宮也被皇上下令封禁了,馮大總管和闔府上下全都遭了軟禁,殿下——」
皇后宮裡的人去給皇帝下毒?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?
殷紹的第一反應就是皇后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