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如駒歲月如梭,五年時間秋兒大部分時間都是深居簡出,偶爾出去一趟也是進山去採藥。五年的時間,秋兒雙腿恢復的比想像的更快一些,雖還不能跟正常人一般的運動,至少短距離的走動已經沒問題。對身體的回覆,趙豈的激動比秋兒還要明顯,除年節去那邊送點肉和禮品外,特意跑了一趟周家通知了周家父母。
秋兒也在五年後見到了五年未見的父母兄弟姐妹,五年來兩家基本就沒有走動過,趙豈也對周家也同他爺奶一樣的態度,過年時提點東西,權當是普通較疏遠的親情走動。周家自趙豈帶走秋兒之後,也從未來趙村看過她。秋兒大兄嫂回娘家,也從未來看過。就算是趙豈蓋房引起不小的轟動,周家也從未多過一言,仿佛沒有秋兒這個人,就像沒有這個女兒。
周家全家老小,跟在趙豈身後急慌慌的進大門時,秋兒一身紅衣正在院內的桐樹下,仰頭看向頭樹上的毛球種子。轉頭看向門口熟悉又陌生的老小,周母愣愣的看了秋兒半晌,眼睛通紅的沖了過來。伸手就想要抱住秋兒,被秋兒利索的躲過去後,周母抹著眼淚看著秋兒,哭訴道:
&兒,是爹娘對不起你,能看到你好好的,我們也心滿意足了。」
秋兒靜靜的看了她一樣,轉身進了堂屋向書房走去。把書房門關上,坐在書桌前耳邊聽著趙豈招呼周家人進屋的聲音。對周家人秋兒沒有恨,同樣的也沒有期待,之所以轉身只是因為,她無法用親人的態度對著他們,就算這一世的娘親哭的傷心內疚,她除了冷漠就是無動於衷。
真要算起來,在周家生活了六年多,跟趙豈生活了五年,但周家人卻比不上趙豈在她眼中的位置。不論什麼樣的感情,都是勉強不來的。比如在周家,周家人對她的態度,比如跟趙豈一起生活,對她的仔細和照顧。兩者之間或許也處於秋兒自己的原因,但秋兒不想跟這個世界有過多的牽扯。
人一生但求問心無愧,人生來有跟,但秋兒的經歷太奇特,根系太多也仍舊無處安身。見太多看太多,得到過失去過,心變得冷漠了,也就不想去有牽扯。待客的堂屋內,趙豈拿了不少零嘴給四個孩子吃。零食有些是去縣城買的,有些是趙豈根據秋兒說的方法自己做的。做好後不僅留給秋兒吃,還會把方子賣給錢掌柜。
周父周母和兒子兒媳女兒,一一接過趙豈端來的茶水,周父喝了口茶水,打量了一番堂屋內精緻講究的擺設,面上有些侷促,心中卻也徹底的放心下來。當年不論出於何種考慮,但秋兒眼下過的不錯,趙豈對她也很好,更何況身體也恢復正常,今後的人生他這個當爹的,也算是徹底的放心了。
&做的比我們這些當父母兄長的做的都好,秋兒不僅恢復了,現在也過的不錯。我們也都放心了,是我們對不起秋兒,你也老大不小了,老大孩子都有三個了。等過了年秋兒也十二了,再過兩年你們也可以把事情辦了,生兒育女好好過日子。」
趙豈聞言揚起笑容,對周父和周家其他人笑道:「伯父伯母放心,我這輩子都會對秋兒好,再也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。」
周父笑了笑,眼睛望向書房的門,輕輕嘆了口氣。趙豈權當沒看到周父的動作,比起周家人的感受,趙豈只在意秋兒的感受。秋兒一直都向一個迷,讓人沉迷進去就不可自拔,忘卻了年齡和世間的瑣事。五年來,趙豈學了秋兒給他的內功心法,至今也已經小有所成,有了實力心態也慢慢起了變化,見得世面多了,對人心也有一定的把握和了解。
五年前的趙豈,渴望有一個家,希望能緊緊握住手裡擁有的一切。五年後的趙豈,不說文韜武略,去也不在是當年那個少年。周家如果真的對秋兒有愧疚,不會五年來從未探視秋兒一次,過年他提禮物去,也僅是乾巴巴的問上一句,沒有任何的行動表示。十隻手指分長短,人心偏頗也很正常。這次他去周家告知秋兒病情,周家未嘗沒有藉此緩和關係。
人既然來了,中午留飯是肯定的,兩人一起生活一直都是趙豈煮飯。召開說去煮飯,周母帶著兩個兒媳和周花兒給攔住了,女人們去廚房內煮飯,趙豈陪著周父和周家兩位兄長說話。幾個孩子在院子裡玩,嘰嘰喳喳的對院子裡花盆都特別好奇。廚房裡里葷素菜都有,當年房子建好後,後院到山底的幾百米距離,花錢請人連著半月才整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