輪椅的製作不難,就是一張計算好角度的椅子,外加兩個穩當的木輪就好。條件就這樣,也不要求其豪華和舒適度了。男人對木工有著天生的敏銳,秋兒說了大概,用樹枝在灰土上畫了樣子。趙豈就用斧頭和獵刀敲敲打打了幾天,輪椅的雛形就出來了,問題就是兩個□□,趙豈找不到平衡的竅門。
又花了幾天時間平衡找到了,問題又來了。□□死板無法輕巧的轉動,別說秋兒推不動,就是趙豈自己也要用蠻力推。秋兒前世倒是會擺弄這些,現在她坐著都要有個依靠,更何況全木工的手工活。秋兒倒是給了意見,只是意見和實驗還有一段距離。問題還需要趙豈慢慢摸索,這件事情也要暫時擱下。
秋兒來趙豈家大半個月了,趙豈一直給她弄輪椅,粗茶淡飯也能填飽肚子。關鍵是家裡沒糧了,趙豈家沒田地,早在他爹娘去世後,家裡的田地也被祖父祖母藉口要走了。這麼多年趙豈都是靠打獵或捉魚賣錢買糧,一二十天沒進項,家裡粗面快吃完。進山打獵趙豈熟門熟路,帶些鹽巴和雜麵餅子,進山一趟能管幾天溫飽。
現在多了個秋兒,一個人放家裡幾天肯定不成,也沒個人能託付,急的趙豈皺眉來回踱步。秋兒淺皺眉頭,直接道:
&跟你一起去,用鋪卷和繩子做一個背包,把我背在身後也不耽誤你打獵。」
趙豈不放心,可想了一圈也只有這個辦法,當天就貼了一鍋頂餓死麵餅子,第二天一早弄好了鋪被,背上秋兒借著朦朧的晨光出門,向他熟悉的山上走去。一路上不忘給秋兒說山上的經驗,以及他打獵的經驗。秋兒安靜的聽著,眼睛透過趙豈的肩膀,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。
還沒進深山,除了偶爾竄過的小兔子,甚少有其他獵物。山中的草藥倒是有不少,挖掘的痕跡也基本都是常用的普通藥物,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。在日頭偏中時,趙豈找了一處有水源的平地,把秋兒放下了躺好,自己動手處理手裡的兔子,架上火把兔子串好放在火上烤,又烤了兩個餅陪著。
烤肉趙豈手熟,一邊翻著烤兔一邊跟秋兒繼續說話。秋兒覺得,趙豈這些年可能很少說話,從兩人住在一起,他就非常善談。兔肉烤的金黃時,抹上鹽巴水,秋兒讓他摘點不遠處的孜然撒上去。趙豈半信半疑,撒上去的孜然浸上兔肉的油,經過火烤瞬間就散出一股特殊香味,引誘著人有流口水的衝動。
&兒,這個是什麼?沒想到撒到烤肉上會這麼香。就是鎮上的大酒樓,也沒聞到過這種肉香味。」
秋兒淡淡道:「這是孜然,碾碎後烤肉更入味。以後也可以賣烤肉,想來也不會差。」
趙豈臉上有些激動,轉而疑惑道: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
秋兒閉目不語,趙豈也不在追問,沉默著繼續烤肉。等肉烤的差不多,趙豈用獵刀把兩條兔腿上的肉,片下來放到帶來的一個陶碗裡,抱起秋兒準備先餵她吃。秋兒被扶著坐起來後,搖頭示意趙豈她自己吃。秋兒現在雙手雖不能提較重的物品,但吃飯這種事情,再也不需要假他人之手。
粗瓷碗講究的就是實惠,碗口比秋兒臉還大一圈,大半碗的烤肉秋兒吃了一半就飽了,死麵餅子熱吃了兩口就放到一旁。趙豈胃口一直不錯,加上放了孜然的烤肉,剩下的烤兔肉吃光,把秋兒剩下的餅子收起來,烤肉三兩口解決完。飯後喝了些水,收拾東西後繼續出發。
趙豈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去打獵,現在帶著秋兒也沒敢往深山裡走,午飯後又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再次停下,熟門熟路的找了一個十多平的小山洞,裡面有火灰的痕跡,顯然趙豈之前山洞裡臨時住過。安置好秋兒留下獵刀然秋兒防身,就帶著一把弓箭和草繩出去了。
秋兒靜靜警惕著周圍,沒過多久趙豈就回來了,手裡提著一隻焉巴巴的野山羊,瘦巴巴的沒有四兩肉。兩隻兔子情況好些,都被用草繩拴住蹄子提進山洞。見秋兒望過來的視線,趙豈笑道:
&往我三五天進山一趟,這次隔得有些久了,設的陷阱有些都已經逃脫。今晚就在這裡住下,明天在列些東西就回去,安全也穩妥一些。」
秋兒隨意的點了點頭,道:「回去挖些草藥,比獵物的價值或許要高些。」
兩人一起生活,對方餓肚子秋兒也避免不了,一條繩上的螞蚱。趙豈點頭,趁著天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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