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母對何萱非常好,仿佛為了擬補之前被奴僕苛刻過的委屈一樣,現在從何萱的衣食住行都一一過問,細心周到的安排的妥妥噹噹,比何文瑩的待遇都要高一點。一時間何萱在何府的地位一夜間立了起來,跟嫡女何文秀一樣被重視。
得何府老太太喜愛的大姐何文瑩,現在也要靠後,臉面也沒何萱在嫡母跟前大。一抬一壓,大夫人玩的可真是熟練,就是不知道何文瑩哪裡讓嫡母不舒服,連老太太的臉面也沒留。畢竟長輩跟前伺候的人,就是阿貓阿狗也比別處的高一等。孝子可不是只是用嘴說的,一個孝字就能壓死一個人。
何文瑩的生母雖是姨娘,不過卻是老夫人姐姐家的女兒,俗套的家道日漸衰弱,當年也是大夫人做主給抬進來的貴妾。上一輩的恩怨看起來也很複雜,當年非常得何大老爺寵愛的姨娘,也只生下一個女兒後香消玉殞,被抬進來的老夫人的外甥女貴妾,生下大姑娘也沉寂在何府後院。
一直和何大老爺相敬如冰的嫡妻,不僅生下來兩個嫡子一個嫡女,更是得大老爺的信任,穩穩的坐鎮後院無人能撼動。以何萱旁觀者的角度來看,其實除了何大老爺之外,後院裡的女人沒有一個贏家。大夫人看似手段不俗也兒女雙全,正妻之威嚴無人敢忤逆,可仍舊只能看著丈夫左擁右抱。
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,男人的諾言都靠不住。最直接的男人心聲,窮的時候只能娶能娶的,有錢了就可以找自己喜歡的。古代男人卻是娶妻娶賢,納妾納艷,坐享齊人之福。現代找小三雖然已經很平常,但畢竟要收到譴責,男人出۰軌了女人也可以選擇離婚。
而古代,男人就沒有出۰軌一說,只有不賢惠善嫉的妻子。世道對女人何其不公,女人還要為難女人。世俗壓迫下,女人不能反抗,也反抗不得。何萱投胎轉世這麼多世,懂得再多能力再大,也無法改變這個時代。以一己之力試圖跟整個天下為敵,那叫自不量力。
何萱開始了今生的學習生涯,琴棋書畫外加女紅,每天時間都排的合理又充實。比起現代的數理化物理生物什麼的,現在跟娛樂一樣的課程,比何萱之前想的還要有趣。擱現在每年光琴棋書畫的興趣班,好一些的至少上萬。
古代圍棋的規則跟現代有些不同,好在除了開局布局,大致還是相同。棋藝方面何萱弄清規則就不再關注,書法何萱又這麼多世的累積,想裝初學者,也只能開發自己的左手,今生可以學習雙手互搏術,安全也能多個技藝。
這一世何萱沒當才女的興趣,更多關注力都放在沒怎麼接觸過的古琴和水墨畫。即使如此,貫徹了現代鋼琴的樂感,彈了幾天棉花似的古琴,何萱就能把我曲子的音符和速度,畫藝跟現代學的素描貫通融合,如果不是一直堅持左撇子掩飾,何萱的進度以驚人的速度,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倒時可不止被何文瑩笑吟吟的扔冷眼刀子這麼簡單,嫡女被小兩歲的庶女壓下去,嫡母是萬萬不能接受。在這個世界,何萱改變不了早就被深入骨髓的風氣和規矩。螳臂擋車螻蟻憾象的事,也只純在於笑話的傳聞里。
何萱對目前的生活還算滿意,不想跟嫡母扯開面子,領略嫡母簡單手段的折騰。有時必要的低調和隱瞞,能讓自己活的輕鬆少些壓力。年齡和進學的時間,何萱在學業上在三人中墊底也沒關係,畢竟三人差了兩三歲,進學又晚比不上才更加正常。
跟著兩位姐姐一起進學四個多月,除了女紅刺繡外,琴棋書畫學了月余,每日除了完成先生布置下來的任務,何萱從不在其她人面前舞弄這些。何文秀來小院尋她玩,兩人也多是在屋內活院內的樹蔭下練習女紅。何文秀不愧是多了一世的人生,兩世的女紅功夫是槓槓的。
只是簡單裁衣做衣服何萱沒問題,可刺繡就費時費力,顏色搭配方面也簡單,畢竟學過畫畫的人,對色彩都很敏感。只是每一種刺繡都有特殊的針技,請來的女紅先生也是從最簡單的針法教何萱,何文秀指點了她不少小竅門,很多時候都讓何萱有種茅塞頓開之感。
做為感謝,何萱秀出來第一件像樣的手帕,摺疊好帶著紅英親自到何文秀院落送給她。拿著何萱遞給她的手帕,簡單的蝶舞花的花樣,因為顏色的搭配得當,把花葉和飛舞的蝴蝶顯得更加立體逼真。何文秀心中暗嘆,收回望著手
94.0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