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洪濤正美滋滋的曬太陽喝紅酒呢,一邊喝一邊還和高建輝一起猜這瓶到底是那年的紅酒,和昨天喝的那一瓶到底有什麼區別,為什麼這瓶要比昨天那一瓶貴出一倍的價格。△至於馬路對過的施工機械,他早就知道了,這就是他的第二步棋。
大姨夫的建築隊和區政府關係很好,這裡還得說原來東城那個街道辦事處的周主任,人家沒幾年的功夫就調到西城來當副區長了,真是平步青雲。有了這層關係,大姨夫就接到了不少市政方面的活兒,尤其是要用到大型施工設備的時候,市政的能力就不足了,一般都是求助於掛靠在大姨夫公司下面的這個設備租賃公司幫忙。
這段路的改造本來是秋天的任務,不過洪濤非讓大姨夫現在就干,而且不管材料到沒到,先把設備弄過來再說。為此,大姨夫還得給區里先墊資,因為區裡的財政每一項花錢的地方都是有規劃的,不到時候就沒錢。但是有大姨夫願意先墊資,藉口也很合理,因為租賃公司秋天也有大工程,到時候恐怕抽不出來設備。區里自然是沒意見,早修晚修不都是修嘛,而且工程款在自己手裡多捂幾個月,就是一大筆利息啊,這是多好的事情,他們巴不得天天有人給墊資呢。於是這段路就順理成章的改成現在修了。
只要區里答應了,那剩下的事情大姨夫就管不了那麼多了。租賃公司與其說是大姨夫名下的公司,其實就是一個掛靠關係,具體管理全是小舅舅。而真正說話算數的,尤其是在人員方面。那還是小五。這裡百分之七十的工頭,都是小五的手下。剩下的也都屬於聽話的範疇,那是讓幹嘛就得幹嘛,除非你不想吃這碗飯了。
所以別說占個便道,就算小五說得把設備停馬路中間,他們也不會有疑問,停就停唄,咱們就是幹活兒的,老闆說停哪兒就停哪兒。有問題您找老闆聊去,老闆沒發話之前。我還就得停這兒,除非您把以後幾年的工資給我,那我立馬就走人!本來混子就難斗,在加上手下的民工人多勢眾,別說靳家兄弟那幾塊料,就算是把市局的警察叫來幾十口子,只要沒有合理合法的手續,他們也拿這些施工人員沒轍。
洪濤就等著看,自己這一步棋下完之後。對方還會怎麼應對。如果對方還有招數和自己硬抗,沒關係,自己還有一個必殺技在後面等著呢。目前譚晶已經找到了對面那間房屋的產權單位,正在和他們談購買這間房屋的產權問題。雖然對方給出的價格不低,但那都不是事兒啊,多幾萬少幾萬對洪濤來說算個屁!
而且這個事情並不急。這個修路的工程至少要拖一個月的時間,到時候如果對方還能撐下去。好啊,房子姓洪了。對不起,不租你了。該打官司打官司,該賠錢賠錢,而且洪濤還得知,對方這個房子根本就不是和產權單位直接租下來的,而是從二房東那裡承租的,這就更好辦了,打官司你們丫挺都贏不了!因為產權單位的承租合同上明明白白的寫著,不得轉租!
有了這三步棋,洪濤覺得自己應該是穩贏不輸了,至於為了贏得這場爭鬥自己付出了多少錢?那無關緊要,錢是幹嘛的?不就是花的嘛,只要能給自己帶來快樂,只要不超出自己的承受範圍,那就花的值!值不值這個概念不能單獨討論,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理解,只要自己說值,那就是值,不值也值!
自從施工機械一來,對面徹底踏實了,連著四五天的時間都沒什麼動靜了。洪濤依舊是沒事就跑到屋頂的太陽傘下坐著,順便還在屋頂上養了一大堆花草,然後又把他荒廢了好幾年的蛐蛐罐也弄了出來,只是沒再去費力氣琢磨好蛐蛐,只是在護城河邊隨便抓了幾隻,養著聽叫喚。
「這幾天對面兒好像一直都關著燈、鎖著門,難道他們就這麼認輸啦?」今天韓雪沒去保健品工廠那邊,現在歐陽清已經接替了她的大部分日常工作,帶著轉運隊裡幾個刑期短、進來之前幹過企業管理的犯人,把廠子裡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。那些前來洽談業務的代理商們只知道這裡有個歐陽廠長,根本不知道他們對面坐著的那個瘦瘦小小、精明無比的男人居然是在在押犯。
「不清楚啊,這樣很沒意思,我這兒都準備好了一套招數,他們卻躲起來不玩了,這不是成心讓我著急嘛!」洪濤也覺得天天跑樓頂上來曬太陽有點傻,尤其下面就是繁華的大街,那些來來往往的路人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