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有了洪濤這根大攪屎棍子,越攪合越厲害,不光把高隊長攪合進去了,連帶著楊隊長和李隊長也都不同程度的捲入,這讓犯人們全都鬆了一口氣。◎,ww≤w.2︾3wx.c■om隊長一高興,放煙毛的次數明顯增多,出門去操場上曬曬太陽的機會也多了,晚上看電視的時間也多了,一樓東筒的生活環境明顯得到了改善。
對於洪濤如此能折騰,原來那四名雜務雖然嘴上不說,但是心裡肯定是有意見的。這玩意說不好聽了,就和古代皇帝後宮爭寵一樣,隊長都喜歡你了,你得到的照顧就多,那肯定就冷落了別人。人都精力都是有限的嘛,誰都想和隊長混得好一點,洪濤這種做法等於是大小通吃,太不講規矩了,得罪人太多了。
而且不光是一樓東筒的雜務恨這個新來的雜務,幾乎整個三層樓的雜務心裡都不太高興,這裡有羨慕嫉妒恨的原因,也有洪濤手伸得太長的緣故。比如說幫隊長洗衣服吧,自從洪濤幫高隊長和楊隊長開始熨燙警服之後,不到一個星期時間,他的客戶又多了兩位,都是比較年輕的隊長,一位是二樓的一位是三樓的。
不管你是幹什麼工作的,愛美總是人之常情,以前是沒有這個條件,整座大樓里連只母耗子都沒有,這些女人擅長的活兒自然也沒人去干。現在洪濤來了,他雖然不是女人,但是他比女人還擅長幹這些活兒,那誰不願意整天穿著整潔筆挺的警服上班啊。
可是給隊長洗衣服在以前在筒道里也是有專門雜務、專門監室的學習號負責的。現在讓洪濤這麼一鬧,活兒都被他給搶走了。其他雜務、監室學習號巴結隊長的機會就少了啊,這不是等於搶別人碗裡的飯吃嘛。
洪濤清楚這些情況不?他肯定清楚。都不用別人告訴他,每次他去別的筒道里給其它樓層的隊長送衣服時。只要看看那些雜務的臉色、聽聽他們說話的語氣,就能感覺到這種情緒。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脾氣,他肯定不會這麼幹,這等於是搶別人的飯碗,會被人恨死的。
但是現在他已經不這麼想了,由於環境的變化,他自己的性格也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。他逐漸適應了這種惡劣環境,也逐漸適應了人踩人、人壓人、人算計人的思維模式。只要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,他就會去干。根本就不考慮什麼道德、人情事故問題。因為在這裡,很多東西都沒用了,唯一有用的就是管教,只要他們認可,你就可以為所欲為,沒人敢說一個不字,什麼口碑、人緣都是瞎扯淡,管教從來也不會去按照犯人的思路考慮問題,更不會徵求他們的意見。
另外讓洪濤如此囂張的原因就是他還留有後手。而且還是一個大殺手鐧,之前他所展示出來的這些小技能、小恩小惠,只不過是熱熱身,如果誰要以為洪濤只有這麼一點兒能量。那他很快就會後悔,後悔當初為什麼沒上趕著去拍一拍洪濤的馬屁。
就在十月底的一天,劉中隊長、郝副中隊長、韓指導員突然一起出現在樓前的操場上。頂著瑟瑟的秋風,向全體人員宣布了一個消息。那就是讓各監室里會木匠手藝、金屬加工手藝、電氣焊、鉗工、繪畫的犯人向各自筒道的管教報名。具體要幹什麼沒說,做為犯人。當然也沒權利知道管教的安排,讓幹嘛就幹嘛才是本分。
不過這裡多一半都是人精,揣摩上意更是從看守所就要練就的基本功,再加上一些見多識廣的老炮,大家很快就分析出一個結果,那就是好機會要來了。中隊肯定是要有什麼活兒要干,弄好不好還是監外勞動,要是有幸能加入其中,這個獄中生活那就不一樣啦。你琢磨啊,每天去監區外面幹活,然後下班再回到監區裡面居住,先不說其它好處吧,就光是外出這兩個字兒,已經足夠所有犯人把眼珠子瞪紅的了。
於是從這一天開始,每個監室里都開始了明爭暗鬥,有這些手藝的人都說自己啥也不會,然後想方設法找機會去接近雜務,把自己的實情全盤告之,以求能把這個名報上去。因為管教是不會親自到監室里詢問誰會什麼的,這些統計工作完全都是由雜務和學習號來完成,這也就有了一個權利尋租的可能,雖然這個權利太尼瑪小了,但是在這裡,卻是天大的機會,關係到很多人今後好幾年的生活。
那為啥還要偷偷接近、偷偷告訴呢?因為有些人沒東西給學習號走面兒,或者本身就不受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