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麼腹誹,洪濤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,所以他只能化憤怒為食慾,用滿桌子的海鮮來出出氣吧!大兒子家裡已經有了大冰櫃,不用原來那種大木桶來裝海貨了,不管是冰櫃也好,木桶也罷,反正不耽誤洪濤吃就成。±還是老規矩,你賣多少錢,我給你加一倍,然後你給我做出來,我就在你家裡吃了。而且不光今天吃,只要還有鮮貨來,我天天來吃。
烹飪海鮮對於大兒子的媳婦來說,根本不算事兒,人家也沒那麼多煎炒烹炸的手藝,就是一個辦法——白水煮或者蒸!洪濤也不需要過多的烹飪手法,海鮮海鮮嘛,吃的就是個鮮,只要吃了不鬧肚子,生的他也不介意,車裡帶著好幾種治急性腸胃炎的藥呢,萬一吃多了拉肚子,咱也不怕!
一邊吃,一邊和這位大兒子喝一盅,海鮮這玩意熟陰的,最好用白酒就著吃,否則吃多了容易胃寒。所以不光自己喝,洪濤給韓雪也倒了一小杯,不喝也得喝!
老頭的大兒子小名就叫海子,所以洪濤也跟著老頭一起叫海子,至於到底是哥還是叔,誰在意呢。海子也挺能喝,比他爹還能聊,既然洪濤也不是完全的陌生人,帶來的全是好煙好酒,出手還大方,所以他和洪濤聊得還挺投機。不光說海鮮,還說了他的捕撈工作,又說起他弟弟不喜歡一輩子當漁民,上了遠洋輪船去當水手了什麼的,反正想到哪兒就聊到哪兒,沒個準譜。
連吃帶喝帶聊。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多,這頓飯才算是吃完。韓雪都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,海子的媳婦和兒子也早就睡了。洪濤拍了拍肚子。心滿意足了,這才叫醒了韓雪,搖搖晃晃的出了院門,鑽進了自己的車裡。今天晚上只能是睡車裡了,剛才洪濤沒告訴海子他們還沒找到住處,他怕海子非留他們在家裡住,一方面是自己不習慣,另一方面也給人家增加麻煩,犯不著。
海子家前面幾百米就是大海。洪濤雖然喝得有點暈乎了,但他還是很惜命的,沒敢真把車開到海邊,而是就停在了那艘破船的旁邊,這裡的沙地上都已經長出了稀稀落落的小草,看樣子是很久沒有被海水淹過了。
「花為茶博士,酒是色媒人」,喝過酒之後,不管男女。對自己的控制力肯定減弱,再加上身邊有個香噴噴的韓雪,洪濤當然是不會老老實實睡覺的,儘管坐了大半天的車。但是輕傷都不下火線,這點小困難還是可以克服的。
韓雪對洪濤基本是毫無抵抗力,幾句花言巧語。她就半推半就了。反正車震又不是第一次,上次是在寒冬臘月、大雪紛飛。這次正好相反,改成了炎炎夏日、波濤滾滾。別的先不說。洪濤選的這兩個氣候、地點,說起來還都有那麼點兒文學意境。
小腦袋舒服了,大腦袋肯定受罪,這是在論的。第二天早上洪濤和韓雪一人一身大包,全餵了蚊子了。昨天晚上折騰的時候,根本沒考慮這麼多,由於切諾基的空調本來就不怎麼樣,洪濤乾脆就沒發動車,而是把車窗打開了兩個小縫,還點上了一盤蚊香。誰知道海邊的蚊子根本不怕蚊香,毫不留情的在他和韓雪身上留下了十幾個又癢又硬的大包。
更慘的是洪濤和韓雪全都走光了,他們倆這一覺就睡到了八點多,海灘上已經來了不少遊客。這輛切諾基又沒貼膜,結果洪濤和韓雪的睡姿就成海灘上的一景,尤其是那些半大小子,他們不像大人一樣還不好意思過來,他們直接就趴在車窗向里張望。
「哎呀,要死啦!都怪你!」韓雪身上只蓋了一條毛巾被,應該說是他們兩個就只蓋了一條毛巾被,睡著之後她也搶不過洪濤,現在可好,就快成裸睡了。
「去去去!死孩子!回家看你爸你媽去!」洪濤倒是不怕看,如果不是因為海灘上還有女士,他早光著屁屁追出去了。
「我給你擋著,你先換衣服……」把幾個慫孩子轟走之後,洪濤湊合套上一條花里胡哨的大短褲,光著膀子舉著毛巾被就下車了,然後把一側的車窗一檔,等著韓雪穿好衣服。
再次見到洪濤和韓雪,海子夫婦才知道他們昨天晚上沒找到住的地方,居然就在外面的沙灘上睡了一宿。結果海子很是過意不去,一個勁兒的埋怨洪濤幹嘛不早說,他弟弟家裡一直都是空著的,夫妻兩個全都打工去了,完全可以讓洪濤他們倆睡一宿。
「嗨!我也是想多了,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