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吃貨,把魚刺扔茅坑裡去,讓人發現以後就沒魚肉吃了,我可警告你啊!別四處說去,咱倆勉強夠吃,你再多招一個人來,就從你那份里讓給他,別吃我的!」小舅舅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,心滿意足的開門走出廁所,準備繼續回教室趴桌子上睡覺去。
「姥姥!我還不夠吃呢,我還叫人?我tm傻啊!你問問你外甥,從哪兒搞的魚肉啊!」虎蛋一聽有人還敢和自己搶肉吃,眼珠子都瞪圓了。
「要不你問去?幹嘛,你還想自己弄去?你有那個本事嗎?」小舅很不滿意死黨的好奇心。
「我可不敢問,你們家老爺子還不追著我揍,我也沒地方弄去,還是等著你外甥給送吧,哎呀,時間過的真慢啊,我恨不得馬上就到明天!」虎蛋一邊往教室走,一邊聞著自己手指頭上的腥味,很是享受。
洪濤並沒有讓虎蛋和小舅舅久等,隔了2天,他就又從護城河裡釣了一條鲶魚,回家做好了,自己吃完,然後把剩下的裝進飯盒裡,又給他們帶到了學校里,依舊是湊在男廁所里用最快速度給消滅了。
至於為何老跑到廁所里吃東西,洪濤也能理解,學校的樓道從這頭一直通到那一頭,寬敞沒遮攔,躲都沒地方躲。而這個年頭的人鼻子都異常靈敏,魚肉本來就腥,不躲在廁所里吃,估計很快整層樓的學生和老師就得聞到。和吃肉相比,忍受一下廁所里的小小味道,簡直就是太簡單的事情了。
從這一天開始,洪濤每隔3天左右,就會推著姥姥家的那輛竹製嬰兒車跑到護城河邊轉一圈,然後再用嬰兒車帶回一到兩條魚來,具體數量要看魚的個頭大小來決定,大體夠自己和小舅吃的就成,至於虎蛋吃多少,那是小舅的問題,反正自己這份兒不能少。
bj很快就進入了冬天,洪濤略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生活節奏,早起鍛煉是一直堅持著的,只是不再用涼水沖澡了,要想無冬歷夏的洗涼水澡,用一年時間是練不出來的,這得堅持好幾年才能讓身體適應。鍛煉完身體,去姥姥家吃完早飯,他會踩著學校大喇叭里放的廣播體操音樂結束而來,走進一年級三班的教室,坐在最後靠牆角的位置聽課,依舊是2節課,不管是語文、數學還是圖畫、音樂,反正就是2節課,多一分鐘都不待,然後就去2樓的教研室里自己看書了,其實就是看報紙。
中午放學之後,回姥姥家吃完午飯,稍微眯瞪一個午覺,然後推著他的小車就出發了,一般2點多就可以班師回朝,做完魚送到學校,正好趕上第二節課。如果不去釣魚,外面天氣還不錯,他就去北新橋一代轉悠轉悠,太遠不是不敢去,而是不能去,就算趕不上那些責任心比較強的警察,大街上胳膊戴著紅箍的革委會大媽們他也惹不起,從某種角度來說,這些大媽比警察還難對付。
如果天氣不好,他就在父親的書房裡翻看翻看那些高數和解析幾何什麼的,雖然後世上大學的時候學的東西早就還給老師了,但是一邊看書,一邊看父親學生們的試卷,還是能逐漸想起來一些東西的,就是學的速度很慢。洪濤不怕慢,自己剛不到5歲,就算一天看明白一道題,到自己高中畢業也有好幾千天的時間呢,完全夠用。
但是自學歸自學,洪濤不敢留下任何一個筆跡讓父親看到,看完的書和試卷都按照原樣放回去。其它的問題自己能應付父親的詢問,一旦涉及到他的專業,那自己是百分百無法逃過父親的法眼的。如果讓父親知道了自己現在就已經能做大學一年級的數學題,哪怕只有一道,估計父親的感覺不是驚喜,而是血壓上升,連帶著還得失眠,估計神經都得錯亂嘍。
另外洪濤還承接了自己家和姥姥家裡的一個重要任務,就是去排隊購買各種生活必須品。這個年代的很多東西都是有定額的,連冬儲大白菜也不能敞開買,每人多少斤都是有數的。而這些東西並不是天天都有,一旦來貨了,就得去排隊購買,去晚了要不就是買不到東西,要不就是只能買到別人挑剩下的。
像洪濤家這樣的雙職工家庭,父母一周要上6天班,早出晚歸,肯定是沒時間去買的,唯一休息一天,家裡的男人就得去合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