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嘿,哥們,球場上咱倆是對手,球場外面咱倆誰也不認識誰,用不著這麼敵視,你說是吧?正好兒,我的脖子後面有點痒痒,戴著護具我夠不到,你幫我看看,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鑽進去了?」洪濤開始犯壞了,他假裝伸著胳膊去撓後脖根子,試了好幾次都沒夠到,然後向99號發出了友好的請求。±
「你這個人事兒還真多,別打算和我套近乎,一會兒我頂多是不把你打得太慘。」99號雖然嘴上說得挺厲害,身體卻已經站了起來,然後挪動著冰刀,走到了洪濤座位邊上,連手套都沒脫,就往洪濤脖領子伸。
「救命啊!……他打人啦!……啊……咔嚓!」99號的手剛碰到洪濤的脖子,洪濤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護胸下沿兒,然後大聲喊叫起來。還沒等99號反應過來,整個身體就被洪濤一個標準的背負投從肩膀上扔了出去。人剛落地,他的右臂就被洪濤的雙腿夾住,手腕也被洪濤的雙手扭住,成了一個反關節姿勢。只要他試圖從地上爬起來,洪濤就會板著他的小臂往後用力,然後他還得趴下,不趴下胳膊就被他自己的力氣掰斷了。
就洪濤那個悽厲的喊聲,比場館裡的擴音喇叭還有用,受罰區周圍的觀眾讓他嚇了一哆嗦,然後立刻就衝到了受罰區周圍的玻璃護牆上,趴在玻璃上使勁兒敲打著。因為玻璃里關著的兩個受罰隊員居然動手打了起來,這可是個千年不遇的新鮮事兒。
本來這場比賽就沒什麼看頭,一方是穩守。一方是無力進攻,唯一一個看點洪濤還被罰下去了。觀眾們正鬱悶呢。沒想到洪濤居然在受罰區里還能挑起事端,這個隊員真是個寶啊。無時無刻都給觀眾們提供著歡樂。
最快趕來的就是裁判和雙方隊員。受罰區就在主隊和客隊休息區之間,是一個四面封閉的長條區域,所以雙方隊員趕來的速度基本相同。為了爭奪誰先進入那個小門,直接就在門口推搡了起來,直到被裁判和場邊的保安分開,才把受罰區的門讓開。
「他突然襲擊我!我這是自衛!」看到裁判和保安進來了,洪濤立馬撒了手,開始向裁判伸冤,那個慘樣兒就差哭訴了。
「他在撒謊!他是個該死的騙子、小偷、雞姦犯!是他騙我過來的……」一直趴在地上。被洪濤坐在肩膀上,死死撅著自己胳膊的99號隊員這回終於可以翻身了,結果他還不太習慣穿著冰刀在木質地板上行走,又摔倒了。
「是他先攻擊的!我們看見啦!他犯規他犯規……他用手掐72號的脖子!」受罰區四周的觀眾有看見兩個人為何動手的人,這時開始給洪濤作證,雖然他們進不來,但是透過玻璃牆可以看清楚裡面的詳情。
裁判還是比較公正的,他們沒聽洪濤或者99號隊員的一面之詞,也沒參考周圍觀眾的證詞。畢竟這裡是聖力嘉隊的主場,觀眾是有嚴重傾向性的。四位裁判加上場外的兩名門線裁判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,然後又找到了場邊的幾台轉播攝像機,從攝像機里找回放畫面。
電視台的轉播導演比裁判手快多了。場館兩邊的大屏幕上很快就出現了某台攝像機記錄下來的鏡頭。那台攝像機的機位就在受罰區對面兒,它記錄下來的影像資料非常清楚的顯示出來,正是99號隊員突然站起來。然後跨過了受罰區的紅線,把手伸向了正靠坐在擋板上的洪濤脖子。再然後洪濤開始反抗。直接把99號隊員摔了出去,最終兩個人就消失在攝像機里。因為擋板下面一米高全是不透明的,看不到兩個人在地面上的動作。
不過這已經足夠裁判判罰的依據了,受罰區中間有一條紅線,雖然因為長時間使用,那根紅線已經被冰刀踩得模模糊糊,但是能進受罰區的人都不會忘記這根紅線的作用。它是一堵無形的牆,雙方隊員必須在紅線兩邊受罰,時間未到不允許跨過紅線到對方區域。如果違法那就是嚴重犯規,這就等於一方球隊打著打著球,突然鑽到了對方的休息區里去,赤果果的挑釁行為。
「就你這樣的我一隻手能拍死五個,有本事別走啊,我在球場上等你!哦,我明白了,你是想先去衛生間等我,然後掙那500加元吧?你的後面不會和你鼻子一樣丑吧?那我可不付錢哦。」洪濤充分利用了對方對規則的不熟悉,然後把對方這個99號球員徹底給罰出去了。他不光是不能參加比賽,連賽場都不能待了
七百九十五章 自釀的苦酒(880月票加更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