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這個東西,洪濤等於就直接解脫了,他就算馬上回國,也算是給了父親一個交代,學位證書都拿到了,還是更專業、更優秀的榮譽學士學位,一般人根本拿不到!不過洪濤覺得這樣有點太糊弄父母了,騙人也不能一點兒底限都沒有,自己還沒厲害到只上一年大學就能拿到學位證書的地步。如果真要是這麼硬生生的楞騙,那父親說不定會對他提出更高的要求。比如說讓他再去弄個碩士、博士之類的,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麻煩嘛!
所以洪濤打算再混上半年一年的,把學分湊夠,然後正經八百的連畢業證一起拿回去。這樣不管對自己還是對父母,也都算有個合適的交待,不會太駭人聽聞,還能讓父親在同事那裡顯擺顯擺。
退出冰球隊其實也有這方面的考量,既然要湊學分,那怎麼也得多去上幾節課,在學習上多安排一些時間。可是洪濤時間不太夠用,他又不想占用自己玩的時間,那就只能把冰球訓練停了。這個玩意太耗功夫,一周訓練四個下午,每周還得打比賽,基本把時間都耗費掉了。自己喜歡的時候,耗多少時間都不在乎,一旦不那麼熱衷了,立馬就扔到一邊兒,這就是洪濤狗攬八泡屎,還泡泡舔不淨的由來。
聖誕節前一天,多倫多機場又迎來了幾位風塵僕僕的中國人,帶頭的是一男一女。這兩位反差非常大,男的穿著一件黑亮的貂皮大衣,大冬天還敞著懷。裡面只穿了一件駝色的毛衣,露出來的脖子上掛著的一根筷子粗細的大金鍊子。走起路來都是橫著的。女的倒是很正常,人家也穿著裘皮。不過毛都是沖里的,一頭長髮盤在頭頂,只簡單的插了一根翠綠的簪子,淡青色的長裙在裘皮大衣下擺露出一指寬的小邊兒,同樣顏色的高跟鞋清脆的敲擊著地面。
「我來的時候怎麼說的?別和沒進過城的老帽兒一樣,看什麼都新鮮,不嫌丟份兒啊!要不你們自己走,別跟著我!」他們倆後面還跟著四個探頭探腦的男人。
「五哥,你還說我們呢。你也沒少看啊!剛才那個大娘們你都沒錯眼吧?」聽到前面那個男人的話,後邊這幾個不樂意了,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、不許百姓點燈嘛。
「從現在開始啊!給我說英語,誰他娘的敢說一個中國字兒,我直接把他護照撕了,當黑戶去吧!」前面那個男人覺得權威受到了挑戰,面子上很掛不住,於是開始利用權力打壓。
「上樑不正下樑歪!有你在他們也好不了!」這時女人聽不下去了,發表了自己的看法。
「嘿。就你們家洪濤正,咱比不了啊,人家都是科學家了,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個混子。還是尼瑪喪家犬。誰聽說過出來混還得學英語的,我算是當了開山祖師爺了。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,就洪濤那個賊眉鼠眼的玩意。比我們也好不到哪兒去,我們是明著壞。他是蔫壞,比我們還可恨!」戴大金鍊子的男人對女人的話根本不以為意。夾槍帶棒的又把話扔了回去。
「蔫壞的人來了,你自己和他當面說去吧。」女人的眼睛很尖,老遠就看到了站在門口那個舉著一個牌子的男人,一邊加快了腳步,一邊舉起右臂衝著那邊搖晃起來。
「嘿,你們家蔫壞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啊,別人舉的牌子上都是名字,他舉著一個米老鼠!別說,和他長得還真像……」大金鍊子也加快了腳步,一邊走還一邊點評門口那個男人的牌子呢。
「討厭,把這個破牌子趕緊扔嘍!外面下那麼大雪,你怎麼就穿這麼點兒啊?你衣服呢?」女人剛跑到門口,就被那個舉牌子的男人抱了起來,當著一大堆同樣接機的人就來了一個濕吻。這口氣還真長,半天半天才分開,然後女人就開始習慣性的嘮叨了。
「五哥,你這個當大老伯子的,還帶看弟媳婦親熱的呢?還有點當哥哥的樣子沒有了?」舉牌子的人就是洪濤,他懷裡這個女人當然是韓雪了,站在一邊呲牙咧嘴的大金鍊子只能是小五了,別人沒這麼強勁的脖子,每天掛著好幾斤重的玩意四處跑。
「我倒是不想看呢,可是我去哪兒啊?咱能注意點不,有勁兒回家使去,這大庭廣眾的叫什麼玩意啊!」小五雖然是流氓,但是比起洪濤來,他好像更純潔一些,還知道有臉皮這個東西。
「入鄉隨俗懂不?您往這邊瞧,看到沒?兩個大老爺們不是照樣啃個沒完?
七百九十九章 援兵來了(白銀盟主加更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