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,下雨嘍!下雨嘍!」很快,船艙里傳出了發動機聲,帕里斯居然把柴油機給發動了。然後她拖著一條軟管從船艙里跑了出來,打開龍頭之後,從裡面噴出一股水流。這是被電泵從淡水艙里抽上來的淡水,全讓她當下雨用了。
於是前甲板的網床上就成了天體海灘,不管是大姑娘還是小姑娘都把自己脫了一個精光,連蹦帶跳的沐浴在人工降雨之中。如果從發現海水過濾膜失效算起,這還是半個月裡見過的第一場雨呢。洪濤當然也不客氣了,他不光要脫光,還要拿著香皂四處抹,把每個人都弄成一個泡沫球,然後用鬃刷挨個刷,最後再用水管子挨個沖洗,他的鼻子終於不用再裝聾了!
傍晚時分,洪濤在望遠鏡里看到了那個著名的好望角燈塔。當帆船轉過燈塔所在的岬角之後,眼前豁然開朗,在一個寬闊的海灣深處,是一個高樓林立的城市。但這還不算什麼,最接近神跡的就是這座城市的背景,一座方圓巨大、直上直下、頂部就像被刀砍斷一樣的山體。它此時正被夕陽映成了暗紅色,就像是整座城市的一個屏風,也像是一株巨大的樹樁,而城市中那些高樓則像是靠著樹樁長出來的一片小蘑菇。
「知道這座山叫什麼嗎?」就在船員都忙著照相的時候,洪濤又打算給大家上一堂生動的地理課,不這樣顯示不出他的博學。
「桌山!」妮可變得越來越討厭了,洪濤在聽到她的回答之後這麼認為。
「……那這個海灣呢?」他還不太甘心,萬一這個妮可是蒙的呢?
「桌灣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里奇帶我來過這裡,住了兩周呢!我可以當大家的導遊。免費的……但是船長要付錢!」妮可今天是和洪濤扛上了,絲毫不給一點兒面子。
和洪濤相處久了,三個姑娘都發現,這個表面看上去冷酷、無情、粗暴、自私的傢伙其實只是裝的,或者說外面有一層硬殼。當你和他混熟了。鑽進這層硬殼裡面時,他的內部其實是挺軟弱、挺溫柔、挺善良、挺熱心的一個玩意,有點像是一個雞蛋。於是這三個姑娘慢慢的就都不怕他了,不光不怕,還變著法兒的去折磨他。凡是他喜歡的,大家就都反對。凡是他反對的,大家就都支持,每天都讓他處於暴走的邊緣,然後一起欣賞他臉上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。
現在洪濤折磨人已經不是簡單的用什麼水刑了,因為她們的水性都快趕上漁民啦。扔到海里十幾次,拉上來依舊無關痛癢,反倒累洪濤自己一身汗。他又琢磨了一個辦法,就是撓痒痒,這是他原來對付韓雪姐妹和譚晶的必殺技,每每祭出必將奏效,無不把敵人撓得磕頭求饒。
但是他又失算了,帕里斯她們三個雖然也怕痒痒。但是對雄性更有**,你不搭理她們她們還往你身上蹭呢,你壓著她們撓痒痒?撓著撓著就變成**了。三個姑娘集體在你身邊膩。還撓個屁啊,所以這個懲罰制度成了一個娛樂活動,不是洪濤追著她們懲罰,變成了她們三個追著洪濤要求懲罰,船長的威嚴蕩然無存。
「二貨!……收帆!準備靠港,一群臭烘烘的傢伙。誰願意搭理你們!」洪濤讓妮可弄了一個大窩脖,不由自主的開始用中文罵人。
「你又罵人啦!必須接受懲罰!這是你自己規定的!」誰知道話音未落。妮基又蹦了出來。她在語言方面很有天賦,洪濤只學了幾句法文。她卻學了一大堆中文,現在已經可以和洪濤進行簡單的中文對話了。除了語法還很糟之外,詞彙量還是掌握了不少,至少洪濤常說的她都能記住。
「好吧、好吧,我們先靠港……然後到了酒店再執行……」洪濤嘴裡這個苦啊,這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呢。規定都是他制定的,當初只是為了讓她們三個別老說髒字兒,也沒想這麼遠啊。誰承想自打妮基她們開始學中文之後,因為這條規定受罰最多的反倒是自己了,他經常會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半句口頭語,基本全都是髒話。
「哼!妮基,給他記到小本上,他的忘性很大!」帕里斯也不甘落後,在對付洪濤的問題上,她是最積極的。
背靠桌山、面臨桌灣,合算開普敦這座城市就是把椅子,坐在兩個桌子之間。其實大家都搞錯了,洪濤和妮可說的都不全對,只不過這兩位都是地理二把刀,誰也沒聽出來罷了。等他們進入這個所謂的桌灣之後
九百三十七章 桌子和椅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