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說明國家的經濟正在好轉,物資供應已經進入了一個良性的循環里,農村的農副產品豐富了起來,這才能讓城裡人吃上更多的食物。》總得來說,國家在這幾年的變化非常大,老百姓的生活也一天比一天好了。
其實就洪濤他們這一大家子來說,這一年的收穫也是很大的。
大姨夫的家具廠已經在年前就正式開工了,雖然一共只有9名工人,但是效益非常不錯,大姨夫也不知道是怎麼忽悠的,居然把他的哥哥給說動了,提前在單位辦了病退,然後跑過來給他當工人,專門負責磨製玻璃上的花紋,小院裡緊靠著大門那間屋子就是他的工作室,除了洪濤和大姨夫之外,誰也不許進,大姨夫甚至找人給那個屋子焊了一個鐵門,連個窗戶都沒有。
洪濤的美容室也開始營業了,雖然只是試營業,以接待那些熟客為主,但是生意很不錯,每天的營業額已經超過了樓下的美發廳。誰說這時候的人沒錢,那是大部分老百姓,像蔣女士她們這樣的人已經提前富了,而且來的不光是她們這些老顧客,還有一些外國遊客和駐京人員,也都來這裡享受一下國外才能享受到的服務,甚至還有一些電影演員、戲曲演員和幹部子女。
不過洪濤還是嚴格控制可以上二樓的人員,他規定只能接待女士,男士一概不接待,而且還要在樓梯口寫上一個中英文的牌子。這樣做的目的到不是怕有男士來騷擾二樓的這些女美容師,洪濤主要是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。萬一被人給扣上一個有傷風化的大帽子,說不定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,流|氓|罪這個罪名幾乎就是一個萬能膠。只要想沾你,幾乎都能沾上。
雖然嚴打已經基本過去了,但是黑著燈跳個舞都能被當是流|氓給抓起來判刑,自己這裡如果要是男男女女的湊到一個屋子裡,有時候顧客還得脫個衣服啥的,保不齊就有眼熱的人給你捅上去了,這個錢還是先別著急掙的好。
事業上蒸蒸日上。可是這個春節過得並不高興,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洪濤父親在初一的時候就和姥爺攤牌了,他要搬家!對於父親這個通知性質的請求。姥爺很憤怒,但也很無奈。雖然他一直是一家之主,但是對於這個女婿,他心裡也清楚。光靠威壓是沒用的。別看父親是個老師,但是主意很大,他想好的事情,誰說也沒用。
「姥爺,別怪我爸,他有他的想法。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搬到後海邊上,也就幾站地遠。我沒事的時候騎著車一會兒就回來了。而且這邊還有咱的店呢,我肯定時不常就得跑回來看看。您現在都退休了,沒事兒別一個人在家裡悶著,您不是有兩隻蟈蟈嘛,去找那二爺玩去,他那兒不光有蟈蟈,還有蛐蛐、畫眉、金魚,我聽說他又弄回來一隻八哥,黑不溜秋的和個老鴰一樣。」
洪濤本來是想叮囑父親過完年再提這個事情的,沒承想他給忘了,結果在飯桌上小舅舅又提起他去南方玩的事情,讓父親很不愛聽,就把這件事給提前說出來了,現在他只能是兩邊和稀泥,先安慰安慰姥爺。
「姥爺不是怪你們搬走,他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,哼!這麼多年了,不就是。。。。。。算了,搬就搬吧,有個自己的小窩也好,頂門立戶的過日子,誰不想過得舒服點呢。我不擔心你,我只是捨不得你,從一丁點我就看著你長大,就這麼突然走了,唉。。。。。。」老頭兒摸著洪濤的腦袋,現在洪濤長得已經超過了小矮個的姥爺,看著這個從小被自己抱著的小孩子已經長成了一個小伙子,姥爺很是感慨。
可能是為了和自己外孫子再多待會兒,也可能真的是覺得在家一個人待著沒啥意思,姥爺過完春節之後,還真的沒事就去玩意店裡坐坐,和那二爺以及他們那幫老頭一塊兒聊聊天、泡泡澡、喝喝茶,慢慢的也就融入了退休之後的生活里去。在洪濤的暗中唆使下,那二爺還給姥爺弄了兩個「天|津春兒」的畫眉籠子,結果這個老頭一玩就上癮了,天不亮就爬起來提著他的兩個大鳥籠子,一甩一甩的直奔地壇公園。
洪濤能緩解老頭的情緒,但是他沒法和姥姥交流,這個小腳老太太本來就不善言辭,逆來順受慣了,有什麼事兒也只是放在心裡,嘴上也不說。看著自己的大外孫子就這麼要走了,老天太肯定也不樂意,也捨不得,可是她能說什麼呢,孩子大了都得離開老人,就和小舅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