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,如來佛祖端坐在七品蓮台之上,三千諸佛、五百阿羅、八大金剛、無邊菩薩隨侍在一旁。隨著如來微開善口,敷演大法一時間讓整個靈山天花亂墜,平地生蓮,更有那磷光耀日的天龍來回盤旋。
坐著的諸佛、金剛、羅漢、菩薩一個個聽的是如痴如醉。隨著佛祖的金口開合,真是眾人百相,千姿百態:面帶微笑瞭然於心者有之;面色悲苦,憐惜世人者更有之。那佛祖的講經之聲一時傳出了靈山,遍布了整個西牛賀州。信佛者聽之,頓時覺得神清氣爽;不信者聽之,頓生皈依之心。更有那深山之中的豺狼,惡澗之上的虎豹,感受到我佛的慈悲之心,望靈山跪拜不已。
那猶如綸音的講經之聲繞過萬里方圓的萬壽山,暢通無阻的直向南瞻部洲而去。廣建寺院的魏楚兩國完全沐浴在我佛的光芒之下,眾多的信男善女一個個望西天下拜,念我佛法號不止。那佛音一路東來,到了大唐的國界,像是被什麼擋住了一般,再向前進已是舉步維艱。
感受到綸音受阻的如來,突然閉上了善口,停下了講經。下面的眾佛、阿羅不知佛祖為何停講,一個個面帶疑問看著七品蓮台之上的如來佛祖。
居於佛下的觀世音菩薩開口問道:「世尊,不知因何停止講法?」如來嘆息一聲,金口再啟道:「前些時我到那八寶功德池面見我佛阿彌陀佛,他對我講,這一元會,我佛教當興,但時間過半,我佛的榮光雖然照耀了整個西牛賀州,但是想擴散到人丁興旺的南瞻部洲卻是相當的舉步維艱。想到有負我佛的重望,不覺憂上心頭。」
聽如來道出原因,座上眾佛齊聲說道:「願為世尊解憂。」
如來見此,佛心不禁大悅。開口問道:「觀音尊者,我佛的榮光受阻於南瞻部洲的大唐國,這大唐現在情況如何?」
觀音見佛祖問話,忙恭聲答道:「稟世尊,這大唐之事一直是文殊菩薩負責,不過近時卻一直沒有收到文殊菩薩的任何消息。貧尼也曾到五台山上去拜訪過文殊,但是看家的童子言文殊已經久未回山,杳無音信。」
聽到觀音的稟報,佛祖那丈六的金身也是一動,而後掐指算來。好大一會兒,如來才開口嘆道:「文殊菩薩已經歸於寂滅了!但是天道混亂,卻沒有半絲的消息。」
聽到文殊歸於寂滅的消息,座下眾佛歡喜者有之,悲痛者也有之,不過大多卻是面無表情,無憂無喜。那如來接著說道:「文殊雖然歸於寂滅,但是大唐之事還是要有人負責。觀音尊者,這大唐國的事你就親自走一趟吧。」
觀音見如來將大唐之事交於自己,頓時喜上心頭。如果自己能夠把阿彌托佛的榮光帶到大唐國境,那以後自己在這西方大教之中的地位也自會水漲船高。低頭領了佛旨,觀音問道:「不知對於大唐之事,世尊還有何吩咐?」
「大唐道家勢力強大,更有上古闡截人三教傳下的道統,且不可小視之。不過現在的大唐國君李承乾卻是一位英明果斷之君,正需要有人抑制道教不斷增強的影響。你可藉助此點,則我佛榮光照耀大唐之日將指日可待為期不遠矣。」
那如來交代完畢,又向一旁的普賢問道:「普賢尊者,不知近來天庭可有什麼大的動作?」
正在為文殊歸於寂滅而興奮異常的普賢見如來問話,忙施禮答道:「稟世尊,近來天庭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動作,只是聽說前幾天曾派天將下界,不知所為何事。」
如來聽到此處,善口再啟道:「這次就到這裡,都散了吧。」說完,座下七品蓮台轉動,隱於虛空之中。那觀音領了差事,也不在靈山停留,架起蓮台直向南海而去。
青石山上,牛奔舒盤坐在兩儀微塵陣內,雙手不斷的掐動著玄異的指決,丹田之內的太極球瘋狂的運轉,狂暴的吸收著兩儀微塵陣中大量的清濁兩氣。每當清濁兩氣化入太極球之時,牛奔舒就會向身前的金色液體打出一道靈訣。隨著牛奔舒靈訣的打出,那金色的液體就猶如道道金色的細線,慢慢的融入牛奔舒的體內。也不知過了多久,那一池金色的液體全部注入了牛奔舒的體內。
緩緩的收起了運轉的法訣,將金色液體全部吸收完畢的牛奔舒停止了練功。感受著自己體內那猶如大海狂濤一樣的兩色真元,牛奔舒不由的感慨道:「文殊菩薩的金身真是好東西,只是煉化起來慢了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