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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晚當然相信。
畢竟如果連司南淵都不能相信，她又能相信誰呢？
很快，她就被司南淵牽回臥室，拉著她坐到沙發上。
但他卻並沒有在她身邊坐下，而是反常的走到臥室的落地窗前，站在打開的窗口，掏出褲袋裡的煙盒。
他嫻熟的取出一支煙，送到唇邊，點燃。
狹長的眼眸緩緩合上，又再次睜開。
透過薄淡的煙霧，司南淵的視線準確的落在唐晚的臉上，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的雙眸。
思緒也隨著煙霧飄遠。
直到一支煙燃盡，他又點起一支，也終於開了口。
「是。」
只是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單字，卻讓唐晚瞬間就紅了眼眶。
原來她的猜測真的沒有錯。
司南淵好不容易開口了，唐晚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，暫時壓下種種感慨，迫不及待的開口追問。
「你的龍晶之所以不見了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？你用它重生了？」
「是。」
唐晚深吸口氣，第一次覺得自己離真相這樣近。
「那……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呢？我指的是你決定重生的那一刻。」
司南淵的眼底迅速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，聲音也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痛苦和沉重。
「明美樓下的馬路上，我抱著你，親眼看著你咽氣卻無能為力，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，便當即殺了沈景辰，然後用龍晶換回了一切重來的機會。」
「上一世，我選擇尊重你的選擇，按照你的意願不參與你的生活，結果卻換來了一個遍體鱗傷的你，所以這一世不管你說什麼，我都會牢牢抓住，絕不放手。」
「只是我沒想到，重生的不單單是我，還有你。」
怪不得這一世在她重生後，司南淵會那麼及時的趕到她出事的地點，將她救下。
「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老天爺對我的饋贈還是懲罰。如果有選擇，我寧願你沒有重生，你只是那個還沒有展開新生活的你。」
「因為重生就代表著要背負過去，背負那些明明已經成為過去式的記憶，會辛苦，更會痛苦。而這些，只要我一個人承受就好。」
「可事實這一次卻並沒有如我所願。你的辛苦、痛苦，我沒辦法代你承受，所以我覺得這其實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。」
「對我上一世所做的愚蠢決定的懲罰。」
司南淵說著，緩緩轉過身，面對著窗外，聲音也忽然變得更加低沉、悠遠，與其說是在向唐晚講述，倒更像是他的喃喃自語：「如果只有我，多好。」
唐晚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，心疼的不像話。
這種幾乎沒辦法正常呼吸的感覺成功的驅趕她的理智。
她本能的從沙發站起，快步跑到司南淵的身後，張開手臂，緊緊的抱住了他。
「你胡說，這明明是老天爺對我們的饋贈。」
唐晚倔強也堅定的反駁，「如果我不是重生的，就仍然會識人不清，會推開你，就算你強搶走我，我也未必會那麼容易就接受你。」
「就算你最後一定會溫暖我的心，讓我愛上你，那也一定是很久以後的事了，但現在的我也是經歷過一次愚蠢的人，才能更快的接受你，愛上你。」
「所以這是老天爺心疼你追我太辛苦，提前賞賜給我們的甜蜜時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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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4章 這是什麼腦洞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