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動作誇張至極,臉上的淚水與鼻涕糊弄在一塊,異常狼狽。
周圍的人看得目瞪口呆,有的醫護人員甚至忍不住別過頭去,不忍直視。
沈建設站在一旁無語,這看著也不像是有事的模樣。
這麼能蹦噠,打起來,一個頂倆,壓根不需要來醫院。
「大家來評評理啊,老婆子,我的命是真苦呀。
當初我家為什麼會娶這個黑媳婦,那就是因為我們家就是沒錢的人,為了給兒子娶一媳婦,也是豁出去了。
掏了家裡的底才去奴隸市場,買了這麼一個黑媳婦。
我們一家也沒有什麼種族的歧視,就想她進門,能好好的跟我兒子過日子,能替我們薩達家傳宗接代。
可娶回來咋樣,啥活不幹了,進門前啊,那叫一個勤奮哦。
我就是看上了她踏實能幹勤奮,才讓我兒子娶她的,一進門了,變成一個人。
懶散好吃好喝不說,還成天的挑撥我跟我兒子的關係。
哪有這樣的媳婦兒啊,我也沒對她又打又罵啥,咱們就實事求是,你們瞧瞧她現在能打能罵的樣子,像是有問題的人?
她比我這個老婆子還硬朗呢,我老婆子被她這麼氣,下一秒就能走在她前面。
她竟然說我這惡毒,一把屎盆子扣在了我們的頭上,這日子真的是沒辦法過了啊。」
男人的母親氣呼呼地站在一旁,手指幾乎戳到媳婦的鼻尖,唾沫橫飛。
她一邊罵,一邊用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抹著因激動而滲出的眼角淚花。
媳婦則是一臉愕然,身體微微顫抖,想反駁卻又無力開口。
周圍人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片,整個科室瀰漫著一股壓抑而複雜的情緒。
兩個女人一台戲,精彩得很,熱鬧至極,都不知道該聽誰的,嚴重干擾了科室的秩序,吵雜的很。
「有什麼事,進辦公室說,我們這是醫院,不是你們家。
別的醫生護士還得幹活,病人還要看病,耽誤了他們的時間,你們賠的起?」
沈建設板著一張,熟稔的毛語,讓一家三口有些吃驚,本以為這華人聽不懂,不曾想,這麼厲害。
沈建設眉頭緊鎖,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用流利的當地毛語將喧囂鎮壓。
一步跨出,身形擋住了婆媳倆之間劍拔弩張的氣勢。
眼睛一一掃過圍觀的眾人,洞察每個人的心思。
「都散了,別看了。」
科室內的嘈雜瞬間凝固,眾人紛紛後退,讓出一條通道,目光中帶著幾分敬畏。
婆媳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懾,一時竟忘了爭吵,愣愣地望著沈建設。
看了一眼三個人,示意兩人跟隨他進入辦公室,門扉輕合,隔絕了外界的窺探。
一進辦公室,沈建設就問了護士長,「發生剛才的事,保衛科的人為什麼還沒來?」
「保衛科…我們這幾天一出這種事,就給保衛科打電話,保衛科接了電話,說會過來,但遲遲沒有來…」
沈建設讓人出去了。
轉過頭看向醫鬧的三個人,經過方才,他們在沈建設面前有所收斂,知道這男人不好惹。
沈建設眼神銳利,掃視著面前的三人,空氣凝固。
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拿起桌上的電話,撥號鍵按得擲地有聲。
「保衛科嗎?這裡是副院長辦公室,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,五分鐘內,我要看到你們人。」
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,不給電話那頭連聲應承的機會,直接掛斷電話,雙手交叉置於胸前,看著眼前的三人。
在無形的壓力之下,更顯得局促不安,低頭囁嚅,再不敢直視他的眼睛。
「說吧,誰讓你們來鬧騰的,你們若是直白的說,興許我還能不追究你們。
但你們若是不坦白,按照今天這鬧事情節的嚴重程度,我是可以直接讓警察過來,把你們都帶走的。
一唱一和真當我瞎了,還是傻了?我要是不出面,準備鬧到什麼時候?」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