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太太這次是跟隨常駐臨港的老公一起去臨港遊玩的,玩好之後,老公就在那邊上班,而顧太太則乘飛機回s市,對於顧太太來說,這是她的第一次出遊,原本她是抱著滿滿的好心情的,卻沒有想到會遇到劫機事件,她的心情糟糕可想而知,那麼她的有些不當言辭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畢竟現在在二等艙里,罵娘的男人就更多了。
所以當女乘警蒼白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里之後,原本就經歷過情緒悲喜的她心臟再次劇烈跳動起來,差點就背過氣去。
「你幹什麼?放開我!」
顧太太用力的甩了一下手掌想要將女乘警的手甩出去,只是她的動作雖然幅度很大,女乘警的手卻像口香糖一樣緊緊的黏住了她,不但沒有鬆開,反而更加使力了。
「你到底想幹什麼啊?」
顧太太終於有些膽怯了,她大聲的呵斥道,求助般的眼神四下亂飄。
「你剛,剛才說的打倒,那兩個劫機犯的人,在哪裡?」
便衣女乘警一開口說話,虛弱的氣息便迎面撲來,顧太太原本懸起的心立刻就放了下來,她狠狠地大喘了一口氣之後,看著便衣女乘警的臉色就有幾分高傲:「你找人家幹嗎?難不成還要告她尋釁滋事嗎?」
顧太太說的是之前發生在s市的一條大新聞,一個搶匪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了一名女士的皮包,雖然機器巡邏警和警察分別在兩分鐘和五分鐘後趕到了現場,但是他們再快也趕不上事主自己處理的快,那名被搶包的女士是業餘搏擊愛好者,不但反手搶回了自己的包 。幾個連擊下去就打斷了搶匪搶包的一條胳膊,當時就陷入了昏迷。
事情原本在此應該告一段落了,搶匪被送到警局醫院治療,並且被通知了親近的家屬,誰知道沒兩天那個搶匪的家屬就向帝國法院s市分院遞交了訴狀,要求打人的女士賠償各種損失若干帝國幣,整個s市都轟動了。
普通民眾群情激奮。紛紛表達了「是不是被搶也不能反抗。還得乖乖將身上的財物交過去」的不滿言論,而法律工作者則跳出來表示「過度的反抗也是防衛過當的一種表現」,一時間整個s市被吵的天翻地覆。
顧太太顯然是贊成有能力就該自我防衛那一邊的意見的。因為帝國法院s市分院最後的判決就是以尋釁滋事罪將女士拘押了一周,然後不承擔任何賠償責任,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帝國法院s市分院的判決是最大程度的保護了那位被搶的女士。不過對於普通帝國民眾來說,「尋釁滋事」真的是一個很諷刺的罪名。
「我。我不是這個意思。」年輕的女乘警有些著急,她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中年婦女會不理解她的意思,現在哪裡是計較這些罪名的時候,能夠將飛機安全的保全下來。將那些劫機犯全部抓捕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。
顧太太還是有些懷疑,不過看在女乘警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色上,還有她後腦上被束縛住的那個冰袋。她終於還是抬起了圓潤的下巴,向齊明薇所站立的方向抬了抬:「喏。站在通道口的那個年輕女孩就是。」
「謝謝。」便衣女乘警感激的點點頭,將顧太太剛才的諷刺全部丟到了腦後,轉頭看到那個背對著所有人站在通道入口處的高挑女孩,便衣女乘警深吸一口氣,向對方走去。…
混亂的機艙內,原本寬敞的座位間一片狼藉,有各種各樣的雜物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,幾個人躺在地上,身上的衣衫已經被血浸濕,從身材看去,那幾個人不像是一等艙的乘客,結實有力的肌肉更像是保鏢一類的人物。
整個一等艙里的客人似乎都被趕到了機艙的角落兩邊,男的在左邊女的在右邊,兩個手執金屬色長棍的男子正走來走去監視著這群人,從那些乘客驚慌的神情混亂的衣著可以看出他們剛剛才經歷過洗劫,身上的首飾表具服飾配件都被摘了下來,集中在機艙正中央的一張桌子上。
除了看守乘客的兩個人之外,齊明薇還看到了站在一等艙通往豪華艙入口通道前的幾個人,應該也是劫匪中的成員,齊明薇還想看清楚有幾個人,一個突然在她身邊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透視。
「你好,請問……」
眼前清晰的畫面瞬間模糊起來,隨後就徹底的消失,只剩下一個被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