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月不敢相信的把目光轉向谷主,疑惑的眼神讓谷主有些戰慄,他沒有想到這樣的話會被別人說出來.既然靈月已經聽到了,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再隱瞞的了,"他說的沒錯,但是所說我會跟廢物一樣,那倒也不至於."
得到了他肯定的答覆,靈月的心情卻出奇的平靜,"不管你是不是他口中所說的廢物,都是雷谷的谷主,我的丈夫,孩子們的父親.如今師兄既然來了,怎麼著我們都該盡一盡地主之誼,好好的款待他一番.酒菜已經備下,我們何不一起喝一杯?"
"可惜了,我現在可沒有心思喝酒,吃菜!"語音剛落,鬼面毒王一個瞬移,在他們還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,一手掐住了驚雷的脖子,"如果那個人說的沒錯,這小子以後一定有一番作為?"
谷主依舊無動於衷,看見驚雷眼中淡淡的期盼,心中居然出奇的平靜.仿佛眼前這個被人,用手掐住脖子的人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,那種冷淡真的會讓人認為他是冷血動物.這些對於靈月來說早已經見怪不怪了,不緊不慢的撿起從驚雷手中掉落的寶劍,緩緩的站起身看著他,"你確定你要殺他?"
聲音中的冷足以讓屋子裡的溫度凝固,讓溫泉的溫暖之意頓時消失,這樣的靈月是平靜的,卻也是犀利的,沒有人能夠知道她現在到底想幹什麼.就連她的丈夫也不能猜到一絲一毫.但是有種隱隱的擔心在心裡糾纏,這裡的空氣中處處都瀰漫著淡淡的香味.只是香味的品種很多,眾多的香味混在一起.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哪種香味,又來自於哪種植物.
靈月話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挑釁,鬼面毒王也並非聽不出來,這不要命的遇到不怕死的.最終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,"我要殺他,師妹有意見還是怎樣?"
"沒意見,如果我們一家人都死在你的手上.這樣的緣分可不是輕易能夠求來的.驚雷莫怕,你若死於他手.娘也不會獨活!"表情無比鎮定,心裡卻對他說了一千一萬個對不起.若不是自己當年一時手軟,而留下了他的命,希望他能夠覺醒.今天就不會弄成這樣.與其說是他心狠手辣,倒不如說是自己婦人之仁.
驚雷的眼中絕望的淚水在閃爍,小手在不停的拍打著他的手,嘴巴中嗯嗯啊啊的發出抗議的聲響,卻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個字.可惜的是他的這些不滿在鬼面毒王面前,不過就是小孩子的伎倆,根本不值一提.
"那就好,你看看這小傢伙還在反抗.他應該學會感恩才對,他的外祖父外祖母可沒有這樣的待遇.慢慢的享受死亡的味道.這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?師妹你說對吧?"
聽著他肆意挑釁的話,靈月的拳頭開始漸漸握緊,看了眼丈夫."幫我蒙住小雷兒的眼睛,我不希望他看到不該看的事情,更不希望他在恐懼中過一輩子!"
此時的小雷兒早已經嚇傻了,兩隻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驚雷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小手握拳握得緊緊的.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恐懼.那小模樣讓身為父親的谷主心都要碎了,可即便如此.他也無能為力.知道命運如何,對他來說本來就是無形的折磨,如今看來更是打落牙齒活血吞,只能忍著.
"靈月,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,驚雷長有仙骨,不是那麼容易死的.你怎麼不想想,他若是普通人,任別人這樣掐住脖子,他還能不能撐這麼長時間?"谷主試圖說服靈月,等待奇蹟的降臨.
可惜此刻的靈月早已是怒不可揭,揮舞著衣袖上的無色粉末,待粉末無形中落在地上,還沒有來得及離開毒蟲均化為一灘血水,滲進了地里,"說多了無異,做起來才有意思,師兄善於用毒,也肯定提煉了解百毒靈丹妙藥.我也不必在你面前班門弄斧,這點小粉末,就當是給師兄的見面禮了."
鬼面毒王還沒來的及反應,靈月的早已經準備好的毒針,趁他愣神之際,恰到好處的射進了他的身體裡.一陣劇痛讓他的手開始打哆嗦,驚雷也面紅耳赤的落在了地上,在不斷的呼吸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"驚雷,是男子漢的就自己站起來!"
不知道為什麼許久不開口說話的谷主,對驚雷殘留的一點父愛似乎在發揮著作用.許是因為他的鼓勵,驚雷緩緩的咬牙從地上站起來,待喘勻了氣,臉上露出一絲慘白的微笑,看著他爹,"我不會讓爹娘失望的."
谷主沒有對此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