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閻王的他不屑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冷冷的哼了一聲,隨即往驚雷他們面前走去.出於好奇,小竹子與冷禪也跟了過去.
"怎麼樣?你們的事情爭出個子丑寅卯來了嗎?"閻王毫不避諱的看著正在對峙之中的母子三人,言談舉止之隨意,讓小竹子錯以為他是來看熱鬧的.
驚雷乍聽此言甚感刺耳,對他是橫眉冷對,"你又是誰!若是幫忙的,三個字:不需要.若是來看笑話的,你可以走了.如果是來找茬的,你請便,我奉陪!"
小竹子看了一眼粘著自己的冷禪,又看了一眼驚雷,這心裡多少覺著有些彆扭.朋友之間鬥嘴嘛,倒是可以的,但是像這樣發展下去,那可不妙.再者說了這裡是雷谷,驚雷萬一一個不高興,吹響雷之號角,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.想到這,這位仁兄終於不再冷眼旁觀了,"驚雷,你這以下去了,痛苦也受過了,怎麼還是這樣毛躁?你應該好好的謝謝他,我們的命嚴格意義上可都是他救的."
這話說的閻王心裡舒服了那麼一點點,也就自然不端著了,"你無需謝我,我要不是被小竹子煩透了,也不會來趟你們這趟渾水."
"你愛趟哪趟渾水不關我的事,這裡是雷谷,不歡迎外人來這!"驚雷說話完全不客氣,那神情大有我的地盤我做主的味道.閻王倒也不在意.看都沒看他一眼,便緩步走向靈月,仔細的打量著她."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了?我留你在這,可不是為了讓你害人人命的!"
靈月的眼神相當鎮定的看著他,沒有絲毫的害怕,沒有絲毫的怯懦,相反在她的臉上,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從容.挺直了腰板,抖了抖肩膀."閻王大人,您終於來了.靈月已經等你很久了.您以為您讓我留下,就是在幫我?告訴你,你錯了,留在這只會讓我更多的想起不開心的事.想起那個男人是怎樣處心積慮的接近我.對我的孩子冷眼相看的!那種痛苦,去食心蟲一般,會一點點的把我掏空!"
"那是因為你過分的執著!是不是刻意去找你又怎樣,你和他都是命中注定的夫妻!是你自己和自己過不去,一天到晚的以為別人對不起你,可惜最對不起你的人是自己!好,你說爹對我冷眼相看是吧?那你呢?昨晚見到我之後又是怎樣的?啊!!!"驚雷的怒斥逼得小雷兒嫌棄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.
看小雷兒這樣,小竹子笑了,掏了掏自己的耳朵.很不適應的皺著眉,"你小子能不能小點聲音!讓你小聲講話很難嗎?要不要什麼事情都一驚一乍的,擾人清淨!"
"你們都給我閉嘴!勝者為王.敗者為寇,我沒什麼可說的.別人都不理解我,沒有關係,可是你——驚雷,不能這樣說我!我懷胎十月將你生下,滿腹喜悅的想要和他一起.呵護你長大,可惜他對你滿不在乎.一個自己親爹都不疼的孩子.對於我來說何嘗不是心底的痛!那種痛苦你能夠體會多少!"
聽了她的話,驚雷覺得很是可笑,原來她娘一直都因為自己不得爹的寵愛,而將所有的罪過都怪到了自己身上,這些年來自己卻渾然不知.是自己太高估了母愛的力量,還是不管自己怎樣聽話,在他們面前都無濟於事?這樣的挫敗感又何嘗不是讓自己壓抑的二十幾年?
"所以你就不顧昔日的情意殺了爹?所以就不念及母子之情?你把自己說的高高在上,可惜你的心裡卻是那樣的卑微!我真替你感到可憐!自憐自哀的過了半輩子,到頭來你卻連最簡單的事情都沒有弄明白.真不懂老天怎麼會給我和弟弟安排了你這樣一個娘!"
驚雷的憤怒顯而易見的寫在臉上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心底的痛,可惜這些痛真的能夠算是痛嗎?人活於世,誰沒有個不順心的時候,倘若都固步自封的待在自己的傷感里,那麼這一輩子又有何生趣?
冷禪向驚雷看了過去,對視的那一眼卻又別過頭去,心裡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.按理說他們的事情過去很久很久了,可是腦中的記憶總會讓他們彼此有些異樣的感覺.這種異樣的感覺,恐怕某人心裡要不是滋味,泛酸水了吧.驚雷對小竹子的討厭絲毫不減當年,聽他說這話更是惱火,"是你們擾了我的清淨?若不是你們來,雷谷怎會變成今天的樣子!是你們親手毀了我平靜的生活!"
"哥哥,你別吵吵,不要生氣!你都快把小雷兒的耳朵給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