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機會你和哥哥一定要去讀書,只有讀書識字了才會改變命運,才有機會去更遠的方,不說別人就說向隊長家的向國,就是因為讀了書才找到城裡的工作,吃上商品糧。」
陳春菊把頭埋得低低的,想到隊裡那些能去學樣讀書的孩子,心裡又羨慕又自卑,她怎麼可能讀書,就連哥哥都沒有機會。
紀青嵐拍著她的手,語重心長道:「不要覺得這很難,你為努力吃的苦,都會化成將來的甜。」
前世雖然在靈魂狀態被禁錮在向家,但她也通過種種渠道了解了華夏後來的騰飛,現在她們想都不敢想的生活,會在十年,二十年後統統實現。
陳春菊吃了人生以來的第一塊雞蛋糕,雖然她的手上沾著泥,雞蛋糕帶著泥土的味道,但是她覺得這就是世上最好吃的食物。
以至多年之後,她已經飛黃騰達,有了很多錢,得到了很多東西,但是她依然記得今日的雞蛋糕味道。
休息了一會兒,紀青嵐重新將兒子綁在背上,開始工作。
陳春菊跟在她身後,兩人有說有笑。
「紀嬸嬸,我看到張書記被兩個人叫走了。」陳春菊好奇地說道。
紀青嵐往田埂方向看了一眼,沒有看到張書記的人,沒多久,她就知道張書記被誰叫走了。
公社打了電話過來,讓張書記去開會。
張書記一臉憂愁,這麼大的事,想捂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。現在不只是公社,附近的其他大隊可能都知道了。
所謂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,紅河大隊再一次揚名公社。
上一次是向隊長的閨女不知廉恥勾引人夫,亂搞男女關係;這一次還是向家,向隊長的幼子夥同團伙作案,偷竊集體財產。
向隊長作為父親,教子不嚴,包庇縱容。
姓向的咋就那麼多事。
張書記在公社都抬不起頭,被公社領導罵得狗血淋頭,面紅耳赤,當然,他也是被牽路的。
向隊長人在局子裡,領導想罵也罵不到,只有把張書記提過來罵一頓解解氣。
等到下午回去的時候,張書記就帶回了公社下發的文件,向隊長因為教子不嚴,監察不力,玩忽職守等原因,造成嚴重後果,已經被免除了紅河大隊的大隊長一職,由原來的副隊長李長林升任隊上。
原來的紅河大隊也是由附近幾個村組成了,分派成了數個生產小隊,李長林就是幾位副隊長中資歷最老的一位。
消息一出來,幾家歡喜幾家愁。
好不容易掙到滿工分,已經日暮西斜,紀青嵐累得腰酸背痛,整個右手都抬不起來了。
她擦了額頭上的汗水,看著還在忙碌的人們,只得嘆息一聲,鄉下人真不易。
紀新鋮已經在她背上沉沉睡去。
一連半個月的忙碌,春耕終於結束了。
向軍的處理結果也出來了,他和另五人只在醫院待了兩天就被羅局轉移到公安局審問,都不用他們怎麼審,五個早就被打怕了的同夥主動交待了。
向軍以每人五十元僱傭他們去偷家。
向軍才是主謀,他先是買肉回家,用酒灌醉向隊長,再從向隊長身上偷走了倉庫鑰匙。
更有意思的是,其中有兩人還不止一次參與活動,去年紅河大隊公糧的失竊案也是向軍主謀,做法同上。
提到上一次,就不得不提向隊長了,他明知自己鑰匙被偷,居然選擇隱瞞包屁,最後將責任推到兩個看守的知青頭上。
這,這,這……
結果一出來,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所以,向隊長在這次事件中,就洗不大乾淨了。
若不是向軍被當場抓住,他還會不會像去年那樣,替兒子找個替罪羊。
羅局沒有急著定向軍的罪,反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