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止聽得裘千尺之言,心頭不由便是一跳,忙暗中察看了一下體內的情況,卻並無發覺任何異常。
他稍稍安下心來,口中喝道:「你這老賤人休得血口噴人,分明就是你使了什麼下作手段將他害死!我剛才也吃了解藥,難道我還會害了自己不成?」
「公孫止,事已至此,難道你還想瞞著你這些弟子?」裘千尺冷笑了一聲,說道,「你說是我害死的他,也沒有完全說錯,因為你煉製的解藥中早已被我下了毒,你拿他來試驗解藥的藥性,這毒自然也就進了他的腹中。」
公孫止聞言,一驚之後便又不屑地說道:「簡直是一派胡言,這解藥我煉製出來之後,一直都帶在身邊,你又怎能提前下毒?」
就在這時,突然有幾個綠衣弟子開始驚恐地大叫。
公孫止不悅地斥了一句:「叫嚷什麼?」
那幾個綠衣弟子指著地上的屍體,顫抖地說道:「谷主……你看,他還……在動……」
眾人聞言,不由都向地上那綠衣弟子的屍體望去,果見其胸前的衣服有些顫動。
公孫止一見之下,便不由心中叫糟。
裘千尺立時笑道:「公孫止,你還不承認拿自己的弟子試藥麼?這人分明已經中了『噬心蠱』,現在他的身體上恐怕已經滿是蠱蟲了。」
說著她又向周圍的眾綠衣弟子嘲弄道:「這就是你們的好谷主,你們為他賣命,他卻根本就不在乎你們的死活。你們誰若是不信,不妨打開這屍體的衣服瞧瞧,看我所言有無虛假。」
眾綠衣弟子聽了她的話,不由都是感覺毛骨悚然,俱是離得那屍體遠遠的,哪裡還敢扒衣服去看?
不但如此,他們現在望向公孫止的眼神中,也是充滿了濃濃的懷疑之色。
楊過聽得也有些心驚。對裘千尺之言他已是信了,不過卻有些疑惑,暗道:「剛才所有的綠衣弟子都守護著石屋,分明是公孫止正在煉製解藥。那這死去的弟子又是何時吃的解藥?」
「難道是公孫止先煉製了少許解藥後,給他的弟子下了『噬心蠱』,又讓其試吃了他的解藥?這倒是很有可能。那靈芝得來不易,公孫止確認解藥有效之後,才煉製第二爐也合乎情理。」
「不過若是這樣的話。試藥的這名弟子應該早已中毒了,怎地到現在才死?難道是慢性毒藥?」
想到這裡,他不由臉色一變,向公孫止說道:「公孫谷主,你若是現在便將紅衣人的下落告訴我,我可以解除你體內所中之毒。」
「笑話!我有沒有中毒,難道自己還不清楚?」公孫止冷冷地回了楊過一句,便又向眾弟子說道:「你們莫要聽這瘋婆子妖言惑眾,我也吃了解藥,現在不還是好好的?」
他這般一說。眾綠衣弟子不由又開始動搖起來。
楊過見公孫止如此,也只得暫時作罷。
他知道公孫止有鋼針暗器護身,又懷有「陰陽錯亂刃法」的絕技,要想將公孫止抓住,還真是並不容易。
而且如果公孫止真中了慢性劇毒,一旦他與公孫止打鬥了起來,反倒更會加快毒性發作的時間。
看剛才那綠衣弟子毒發的情狀,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便會死亡,這點兒時間是絕對不夠用來驅毒的。
所以他現在只能靜觀其變。
裘千尺聽得公孫止之言,忍不住冷笑道:「地上的這具屍體在死之前也是好好的。和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分別,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弟子為何到現在才死?我又是如何在你的解藥中下毒的?」
公孫止雖仍是不信,但事關自己生死,聽一聽總是好的。便說道:「你要說便說,我對此並無興趣。」
裘千尺從懷中拿出了一頁泛黃的紙張,向公孫止展示了一下,說道:「這『噬心蠱』的解藥之方,是我從你的臥室中找到的,你總該認得吧?」
公孫止臉色不由微微一變。
裘千尺看他神色。頓時笑道:「我見到這藥方之時,便有所懷疑了,所以又到了藥房查看了一下,結果發現藥方上的藥材在藥房中幾乎都有,這才能夠確定你中了『噬心蠱』。」
「我一個殘廢的老婆子想要殺你,實在太過困難,所以我就想到了在這些藥材中下毒。這樣即便是我被你殺了,只要你用